此战后,能侥幸从阵地上退却的日军有超过一半人,永久性的失去了听力。
但能成为拥有残疾证的人,那至少说明还活着。
在炮弹殉爆的那一瞬间,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波纹以坦克残骸为圆心向四周疯狂席卷,不管是人还是物,全部被撞飞。
以89坦克为圆心半径30米之内,无人能够生还!
战后统计,仅赢这辆89坦克被打爆而被爆炸气浪干掉的日军步兵,就高达一个步兵小队。
为了躲避中方机枪,跟在这辆大家伙身后的日军步兵,着实太多了。
或许不光是步兵,不过两三吨重的94坦克在这种程度的爆炸面前,也无法幸免。
拼命为自己少尉小队长提供掩护的一辆94坦克因为靠的太近,直接被气浪掀翻,在山坡上连翻了十几个轱辘,撞的歪歪瘪瘪就像是即将被报废的汽车。
里面的日本装甲兵们最后死了几个没人知道,关键是这家伙成了个天然滚木,把冰冷的泥土和花花草草以及一些大聪明型日军步兵碾了个瓷实。
那些大聪明因为距离89坦克至少有七八十米,趴伏在地面上是躲避气浪和无数钢铁碎片最好的方式,于是,他们在变成聋子之后成功躲开了气浪。
但,还是死了,被自家翻滚着的轻型坦克给压死的。
“咔咔!”如果这里能有台录音机的话,或许能记录下这种人体骨骼被重物压碎后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只可惜,现场没有人能欣赏到,因为那声巨响,不管中国人还是日本人,这会儿都属于脑瓜子嗡嗡的。
就连200多米外的蔡勇冠,也是到战后第二天才恢复了听力,更别说爆炸中心四周的日本人了。
他们的残疾证是领定了。
不过,相对于那辆当了‘滚木’的94坦克,还有个倒霉孩子更惨。
距离都超过40米,2吨多的车身和10毫米厚的钢板挡住了凶猛的气浪和四溅的钢铁碎片,里面的日本装甲兵们小脸卡白卡白的还没来得及缓口气。
“咚!”一声闷响,老天爷给他们来了一闷棍。
那可是一个重量超过1吨重的炮塔,就算是李元霸在世,也举不起的大家伙,就这么从二十几米高空落下,直直砸在94装甲车上。
10毫米的钢板在这样的巨力面前,真的是尽显脆弱,就像硬汉亲眼看到老婆偷情,还要被说技不如人,直接就崩了。
在机枪子弹面前硬的不行的小豆丁,直接矮了将近一半!
里面的日军装甲兵们是不是会缩骨术不得而知,但他们躯体跟着变小那几乎是一定的。
“嘟!”日军前线指挥官拉响了撤退的警报器。
日军步兵潮水般撤离。
“命令炮兵大队,集火炮击,干掉中国人的炮位!”古藤长硬的脸凝固的就像一尊雕像。“命令各步兵炮小队,也给我开火,轰平那座山头!”
你别说,从侧面看,已经40出头还算是少壮派的古藤长硬鼻梁高挺,面部肌肉线条明显,这脸色一僵硬,还颇有点儿冷血军人味道。
只是,没人知道这位日本陆军少将心中的憋屈。
本以为自己已经是算尽一切,甚至连对手番号和实力都算得清清楚楚,胜券在握,却没曾想智慧如此没球得用,还不抵对方藏两门炮来得实用,这对于任何一个自诩为‘智将’的指挥官来说,都是极其严重的打脸。
所以,恼羞成怒下的古藤长硬甚至不惜暴露部署在800米外各炮位上的步兵炮,也要将中国人藏起来的火炮给干掉。
也必须能干掉!
他坚信,中国人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构筑多么坚固的工事。
那是日军炮兵部队第一次全力开火。
一团团硝烟在山林中腾起。
一团团火光在2号高地山顶区域腾起。
两个工事就像是在巨浪滔天大海中行进的小舟,在炽烈的炮火中颤抖着,却就是不倒,工事顶部铺设的钢板和原木以及厚厚的土层,大幅度削弱了炮弹动能。
“日本人这是急眼了啊!把藏着的鸟儿都露出来了。”站在500米外指挥部里的唐刀放下望远镜,嘴角露出笑容。“命令,炮1连所有82迫击炮,对日军暴露出的步兵炮炮击!”
“顾西水那边怎么还不传消息,小鬼子的12门山炮对我军危害太大了。”龚少勋也放下望远镜,眉头紧皱着。
步兵炮属直瞄炮,除了打工事比迫击炮厉害,在这样的山地战中,却远不及曲线炮的迫击炮威胁大,龚少勋最忌惮的还是停留在远方的75山炮。
“有人说过,饭得一口一口吃,路得一步一步走,这仗,也得一枪一枪的打。
小鬼子很鸡贼,将炮位散落于山间,地域太广,庞大海的六门150炮太少,形成不了覆盖打击,只能等合适战机。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