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穿野猪大腿,野猪也还以颜色,一口咬上日军少尉大腿,一刀换一口,看似挺公平。
只是,野猪那一口咬的可是日军少尉大腿内侧,那地方,可不是只有一块肥厚的大腿肉那么简单,距离那里不远的地方,可是男人要害中的要害。
而野猪那张大嘴,虽然无论从张开的程度还是咬合力,都不是猛兽界的翘楚,但那也得看和谁比,比老虎、熊可能还是稍差一些,但超过200公斤的咬合力却是秒杀狗中凶兽比特犬和罗威纳。
别看现在锤子个头看着大,但真论咬合力,它也是拍马都追不上这头已经发狂了的半大野猪小子的,虽然野猪被喊了半年的‘乖乖’。
要知道,‘乖乖’在华夏很多地方是代表着惊讶的口头语,可不仅仅只是宠溺的称呼。
日军少尉吃疼之下猛地一扳,刺刀刀刃在野猪后腿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摩擦声,野猪则是头一摆,一大块血肉带着残破衣物被生生扯下,鲜血喷了野猪一个猪头,外加小半个猪身。
日军少尉大腿上的创口最少有七八厘米大,被撕掉军裤和皮肉的创口上露出的还在微微颤动血糊糊的肉就算是身经百战的战士看到,也忍不住会做上好几天的噩梦。
下意识地丢下枪试图去阻止野猪大嘴的日军少尉的噩梦还未结束。
半大野猪张开大口再次猛然咬下,这下可好,直接咬到那一坨肉,柔软的一小坨对于野猪的咬合力来说,几乎就是个餐前小甜点,都没费力就被‘齐根而断’,连着那两颗毫无防御力的小旦旦。
日军少尉的惨嚎声令正在朝这边赶来的两个步兵班士兵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们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痛苦能令人发出不似人类的嚎叫,直到他们亲眼目睹现场后。
那特良的实在是太惊悚了。
用负责挖坑埋尸的几名中国士兵的原话:“无论是用刀切还是用锤子砸那块儿,估计人都得活活疼死,但若是硬撕下来,那种疼就不知道是啥级别了,反正那个小鬼子是弄得整个裤管里都是屎!”
那是疼痛级别超出了人体的限制,再也无法对肌肉进行控制的结果。
而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只有最后一名日军,他就亲眼看着自家陆军少尉几乎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张着一张近乎夸张的大嘴,拼命的呼吸,四肢徒劳的乱动,就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
而野猪却不管不顾,不断对其进行撕咬。
而这时,他却早已顾不得他的上司了,因为,他要面对一条可怕大狗的攻击。
单臂持枪的他,显然不是一条既狡猾又强壮的大狗的对手,他甚至还要比他上司更早就死去。
就在他悲哀的看向还在被野猪疯狂攻击的上司、还想求助的那一刻,锤子已经绕过他单臂无力刺出的刺刀,成功咬住他喉咙,并借用庞大体重和力量做配合将之扑倒在地,而后根本不给日军步兵搏命的机会,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灵感来源于鳄鱼的死亡翻滚,硬是直接将日军步兵灰白色的喉管都扯出去大半米。
吐掉嘴中的血肉,锤子扫了一眼那边已经被半大野猪彻底撕烂肚皮连颤抖都不复存在的另一个目标,昂首对天,发出一声凄厉长嚎。
它干掉了对手,可一点都不快乐,它的伙伴没有一个回应它,哪怕它的尾巴已经开始摇动。
它对于敌人,是猛兽,但对于中国士兵们,是最忠诚的伙伴!
。。。。。。。。。。。
什么叫惨烈,这就叫惨烈。
这是当半分钟后,卫东来亲自率领着一个步兵班的先头部队疯狂冲上阵地后,脑海里萦绕着的第一个念头。
他见识过无数次比这样惨烈的多的战斗,甚至,倒下的双方士兵超过千人,和那相比,这个小型甚至只能说微型的战场不算什么,但他,从未见过双方没有一个活人的战场。
没人逃,也无人胜利。
阵地上,除了两只孤独的动物,不断在土豆身边呜咽着的锤子,还有一头浑身鲜血无力趴在地上哼哼的野猪,竟再无一个可以站起来的人。
双方皆死?
他的三个兵,就这样完蛋了吗?
卫东来那一刻真的是感觉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别说三个兵,他曾经一口气死过上百个兵,他都没流一滴泪,除了在无人的深夜里拼命锤击胸口以缓解锥心之痛。
但这一次,真的不一样,几十号兄弟用命保下的土豆几乎就代表着那一批老兵们的希望。
卫东来明白他们有些‘自私’的想法,土豆年龄小人也单纯,必然这一生都会记着他们这些拿命守护他的大哥们,只要他活着,就会尽力照顾大哥们的家里人,逢年过节也不会忘了给他们烧纸点香。
然而现在,他的那些兵们死了,连留下的最后希望也被粉碎了,在天上的他们会怎么怨他这个当连长的?
还有老算盘和杨必成,那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