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歌被她吊勾得眉头一皱,却也没有说什么,松开眉头,笑得极其温柔,温柔得仿佛一朵盛放的莲花中间藏着一只食人鱼,只要你沉浸在这温柔里,潜藏的食人鱼就会毫不犹豫地冲出来将你吞吃入腹。
风月漫打了个哆嗦。
“呵呵呵,你终于想起来我什么状态了?我说你到底什么时候能给我松开这些东西?魔修头目正在晖城里,我怀疑是魔神逃逸出来的一缕神识。”
“哦哦哦,是啊差点忘了大事”风月漫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光顾着看逝歌笑话了,都要忘记她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这个界面失控的魔修了。
风月漫放逝歌下来,除去了他身上的蚀骨钉,给他渡了些修为,又幻化了一个假的逝歌挂在城头,这才在逝歌的带领下,踏进了晖城。
晖城已经成为了一个死气沉沉的魔修聚集地,穿过冷冰冰的大街,来到了城主府,径自找到机关往地下走,晖城下藏着一座恢宏的地宫,四处灯火通明。
找到主殿位置,有风月漫在,轻而易举地就潜了进去。
主殿中央悬着一面巨大的镜子,古朴的纹饰,昏黄的镜面,看不出来的材质,貌似很有些年头了。
乍一看那面古镜,风月漫与逝歌皆汗毛倒竖。
逝歌踏出去的一脚收势不及,被风月漫反应十分迅捷地拉着退了一步。
叮
他之前要落脚的位置,瞬间打上了一道尖锐的冰锥,入地三分,寒气逼人。
风月漫招出了百花焰,将逝歌一把拉到了身后,一枪扫飞了从镜子里再次射来的冰锥。
逝歌一挑眉,没说话。
他如今这具身体,着实不好使了。至少没有风月漫的感觉那么灵敏。
悬着的那面古镜一下子亮了,明明昏黄不清的镜面,亮起了竟如同水镜一般,将主殿的摆设照得清清楚楚。
殿里响起了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仿佛来自四面方一般飘渺不定。
“哟,反应迅速的美人,欢迎来到我的宫殿。”
古镜里与外界一模一样的摆设,只不过主殿里高台上的那张椅子是空着的,而古镜里那张椅子上躺着一个张扬魔性地美人儿。
一张雌雄莫辨的脸,暗红色的头发妖娆地披在肩头,额头上一枚暗红色的魔纹,仿佛活物一般,在他额头上游走。
他躺在宽大的椅子上,将手中的酒盏高举,那鲜血一般颜色的液体就流进了他的口中。
他的喉结动了一下,眯着眼睛,满足的呻、吟了一声,那声音足以让闻者面红耳赤。
“咯咯咯美人,修仙有什么好的,你看我美吗?不如,陪我修魔,如何?”
“如何”二字就像是朝着耳朵吹了一口气,在耳边轻声呢喃,旖旎万分。
不过风月漫向来是个扫兴的,她不但没有被撩到,反而扑哧一声,笑了:“魔神霄暝,好久不见,我过得挺好的,你过得好吗?”
霄暝握着酒盏的手一顿,懵了。
卧槽,什么情况?
霄暝保持着高举酒盏的动作一动不动,就像被定格了一样。
嚓
他手中的酒盏被他捏得粉碎,身影极快的冲出了镜子,手中幻出了一把闪着雷光的剑,闪电般扑向风月漫。
风月漫身后就是逝歌,她要保护如今脆弱的逝歌,就务必要接下这一剑。
风月漫嘴角还带着笑意,手中的枪已经毫不含糊地迎上了霄暝的剑。
两人碰之即分。
风月漫挥动了一下手中的百花焰,枪剑上一道雷光窜上来,她低头瞪了那雷光一眼。
噗。
雷光毫无骨气的灭了。
霄暝翘起脚坐于古镜上,方才在古镜里还能看得出他神识凝实,上上下下都毫无破绽,如今膝盖以下都是虚着的,脚都没了。雷鸣剑也是虚的,在他的周围晃悠着。
“嗬,天地战神风月漫,原来是你。”
他狭长的眼睛吊了一下,一双眼睛又毒又媚,不疾不徐的嗓音也是妖媚如丝:“我被斩于你的枪下,神魂被绞碎封印在魔界,这些年过得着实不愉快。如今好不容易逃出了一丝神识,便又被你寻到了。你可真是我天生的冤家啊。”
风月漫谦虚摆摆手打哈哈:“过奖过奖,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厉害啦哈哈哈,全靠我有坚实的天界后盾力量。听说你过得不好,我就开心啦,那么你是要自裁呢,还是要我帮你重新感受一下被绞碎神魂的记忆呢?”
霄暝、逝歌:“”
霄暝也不在意,他的神识已经被风月漫一枪震散了,只是暂时还没有散完,但也明显看出在慢慢淡化。
他撩了一下长发,朝着风月漫诡异地笑了笑:“嗬,现在这个不过是我一缕神识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天地战神,来日我们再战,今日就先送你一件见面礼罢,请务必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