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久,久到风月漫都快睡着了,才听到她冷冰冰地扔下了两个字:“丢了。”
伴随这两个字,风月漫还没反应过来她是在回答之前的问题,就陡然失重,然后“啪”的一声,摔到了地上,咳了两声,又吐了一口黑血,回头就没再看到青女了。
忽然听见前面“吱嘎”一声,近在咫尺的竹篱笆门忽然开了。
风月漫迷迷糊糊去看,好一会儿才看清那人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就在心中骂了一句。
老子叉你大爷!
开门的人,正是那个看她不顺眼的死对头,百花仙子涟玉,青女的妹妹。
涟玉显然被一身血污,趴在门口的风月漫吓到了,冰清玉洁的一张脸,冷冷地看着她,她手中端着一个水盆,显然是要往外面泼水的。
风月漫毫不怀疑,涟玉会将整盆水泼她身上。
到底是风月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涟玉涵养很好并没有泼她水,而是端着水盆走出来,将盆中的水远远泼到了一边,又端着木盆走回来,视若无睹地从风月漫身边走过,进了门,袅袅远去。
风月漫:“”
看来她得罪涟玉着实不轻啊。
然而涟玉虽然没有理会风月漫,却也没有关门。
风月漫躺了一会儿,攒了些气力挣扎着起来,倚着百花焰颤巍巍地跟进去。
什么?你说女主角丢人,不够骨气血性?
拜托,这个时候要什么脸啊,活着才是硬道理。
风月漫深谙此道。
她满头是汗地挪动了几步,却见涟玉眼神复杂地回转来,站在不远处看她,眼神打量了又打量,似恨似怨,忽而停在她胸口的位置凝滞了,微微变色。
疾走两步过来,半搀半拖的将她弄进了屋,牡丹令转手托到了手中,另一只手点绕,便从牡丹令中渗出丝丝绿色的光点,渐渐没入风月漫体内,为她补充了生气。
风月漫只觉得精神好了许多,梗在胸腹之间的那道不上不下的浊气也散了不少。
做完了这些,涟玉却依然没有与她说一个字,只拿出一道符,捏了一下:“小裳,什么时候回来?”
对面传来一个软糯糯的童音,用一种软萌的调子道:“军营里伤亡严重,我正在为大将军诊治,涟玉姐姐,怎么了?”
说到一半忽而语调一变,似乎是反应过来了,软萌的童音立时变了调,“你受伤了?”
“不是我,是我一个”涟玉看了风月漫一眼,面无表情道,“一个朋友,不知怎么落到了这个地方,情况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