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么?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性子,居然不是喜欢大家闺秀般的女子,而是喜欢这么一个高高在上又坚韧到死都不会皱眉的女人。啧,这个挑战,可真不小。”
黎非没有说话,推门走进去,身影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门内。
涟玉疑惑地望向小裳。
小裳耸耸肩:“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喜欢一个用枪的天界女子,而且身份还不低。我以为我可能看不到了,没想今天倒是见到了,也大涨了一番见识。”
涟玉点点头,走了。
只余小裳舔了下嘴唇,笑意越来越灿烂:“总觉得,有好戏看了呢。”
风月漫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熟睡之间,竟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一会儿是她刚出世时的狼狈逃窜,为了一个野果子都能跟人干起来,打得鼻青脸肿。
一会儿又是她跟玄伊昀在东海的龙渊边上悠闲的喝着酒,酒还是从酒仙那里搬的,你一坛我一坛,醉了就睡在龙吟花海中,等着瑚光来捡尸,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一时是在初见逝歌的支河边上,她觉得妙音鸟简直是世界上唱歌最好听的鸟了。
一时又变成了她在琉璃宫后面的十步青檐,她执黑子与逝歌月下对弈,看着要输就耍赖,正好白缮在一边给她递酱猪蹄,她就开心地丢了棋子。
梦境纷繁,场景变换毫无规律,她走在其中,有些迷惑,索性原地坐下里,支着下巴不走了。
谁知,纷纷扰扰的景象,忽然之间全部都消失了,变为了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遥远的地方似乎有谁在呼喊她的名字,有男有女,不停地呼喊。声音飘渺不定,令她听得头疼。
该醒来了,风月漫。
她对自己道。
可是,坐下来之后,她忽然不想起来了。
就这样坐到天荒地老,似乎也不错。
她不知不觉就坐了很久,也放空了心思,发了很久的呆。
直到黑暗中渐渐升起昙花一般的花朵,宛如灯盏一般浮在半空中,一朵,两朵,三朵
她支着下巴看着,总觉摸着这花有些眼熟
风月漫伸手,一朵萤吻便停在她指间,花瓣顿时羞得变成了粉红色。
“阿漫?”
风月漫回头,望见了从萤吻花间走出来的逝歌,他看起来很疲惫,长发没有丝毫打理,直接披在脑后,用一根发带随意的,松松垮垮的束着,身上也只是穿着中衣,肩头随意披了一袭蓝色的袍子,看见风月漫,他的眼神闪了一下,面含柔情的走向她,在风月漫诧异的目光中坐下来。
风月漫觉得这场景有些不真实,她从来没见过这般样子的逝歌,也从未听过他这般叫过她。不对,应该说,从来就没人会温柔得喊她“阿漫”。
风月漫支着下巴,也不说话,直愣愣的看着对面跟她一起坐着的逝歌。
有一朵萤吻飘了一会儿,大着胆子落到了风月漫的发间,宛若一朵偌大的绢花,映衬着风月漫难得柔婉的面庞,是难见的好看。
逝歌的眼神又不自觉柔了几分。
风月漫却没有看见,她的注意力被萤吻给吸引走了,正斜着眼睛,努力去看那朵落到她发间的萤吻,那模样尤其好笑。
等到眼睛都发酸了,才恍然醒悟,她可以化个水镜看的吖,便伸手化水镜。然而化水镜的诀都掐完了,面前却没有丝毫反应。
风月漫愣了一下,伸手又掐了一遍,依然没有反应。
她望着自己的手发呆。
“好像,没有法力了呀”
她抬头认真地看逝歌,笑得像个孩子一般纯真,道:“逝歌,我好像挺想你的,连随便做个梦都能看到你。”
逝歌动了动嘴巴,似乎说了什么,可风月漫却什么都没有听见,疑惑道:“你说什么?”
逝歌也怔了一下,又说了什么,风月漫还是一副茫然的神情。
风月漫茫然了没一会儿,就不再纠结了,往后一躺,直接闭上了眼睛:“我知道这是梦,我也知道我该醒来的。”
她顿了一顿,用更轻更缥缈的声音道,“我之前只是累了,想歇一歇了,你不要催我,我歇一歇就醒,真的,只是歇一歇。”
她的身体开始发光,就像她发间的萤吻花一样发光,渐渐化作光点,绕了一圈,陪萤吻花戏耍了一番,终于冲破了黑暗,去往她该去的地方。
逝歌沉着脸,坐在原地,久久不动。
风月漫没有听见的那一句,逝歌说的是:“你好好的回来,有什么不能想念的?”
等风月漫睁开眼睛的时候,床边正站着三个人。
涟玉,小裳,和黎非。
她余光瞄过窗口,似乎还瞄见了一闪而过的烟青色衣袂。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小裳眼睛红红的,布满了血丝,涟玉和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