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一天了。
众仙均端着脸做出高深莫测的稳重样,心里却不由吐槽技能全开:早就准备好了?有多早?新娘喜服都准备好了?也不怕做出来的喜服不合身新娘子心里记恨哦。
然而再怎么隆重,都改不了逝歌一身喜服去接新娘子,然而他跟着鸾车出去,回来的时候九只飞鸾拉车,前后九九十一只凤凰飞绕,四周还飘着桃花瓣儿,都拦不住回来的只有车没有人的事实。
别说新郎新娘,就连跟着逝歌一起去迎亲的神仙均不见身影。
众仙:;什么鬼?!
抱着兴许是什么余兴节目的想法,众仙又安坐了下来,一直坐到吉时都到了,才见白缮“哼哧哼哧”的跑回来,宣布喜宴推迟,具体时间再通知,然后各种赔礼道歉。
众仙全部懵了。
搞什么?
说要成亲的是他们,到了吉时又不成亲了的还是他们,这是当过家家玩儿?
这怎么能当过家家玩?
众仙忍不住,吩咐左右向白缮打听怎么回事,然而白缮只要不是面对司命,简直就是铁嘴葫芦,不能说的半个字都没透露,说来说去都是废话。
来打听的人纷纷铩羽而归,正要回去禀报的时候,看到了远处袅袅过来的司命。
司命走起路来都面带幸灾乐祸。
司命是风月漫的朋友,算半个娘家人,本来是在上澜宫送嫁的。
他今天特地穿了一身桃红色的新衣裳,袖口各绣着一枝艳丽的桃花,左手随身书册,右手一只笔滴溜溜的转动,一双眼睛盈盈带笑,眼珠却转来转去,似乎是时刻眼观四海耳听方,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卦。
众人如释重负,连忙跑过去打听。
司命微笑,听完了他们的问题,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没啥,就是突然意见不合,暂时闹掰了。”
意见不合?什么意见不合能在喜宴上掰了呀?
司命继续微笑,轻飘飘道:“哦,也没啥,就是为进谁家的门争了起来,风月漫上神觉得应该是药尊神进她上澜宫的门,药尊神不肯,就吵了起来,总归意见不合,两个当场决定暂时分道扬镳,等什么时候谈妥了再成亲。”
“所以这个亲暂时就成不了咯。”
众仙听了之后:你特么是在逗我么!
众仙纷纷觉得心累,掩着脸愤愤而去。
剩下司命好心情地哼着歌,低着头记着什么。
白缮苦兮兮地问她:“药尊上神呢?”
“把风月漫拖进上澜宫了。”
白缮大惊:“这,这又是哪一出?”
司命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笑,款款道:“不管唱的是哪一出,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亲都成不了了这还不是最大的坏事?
白缮理解不了,有些心塞地去收拾喜宴残局了。
司命继续哼着歌儿。估摸着这会儿上澜宫正在上演一场不可描述的大战,等结束了,成亲这件事儿约莫就有着落了。
唔,谁赢听谁的呢。
那么,最后谁会赢呢?
似乎,没什么悬念了罢。
上澜宫。
一场不可描述的大战。
“逝歌!你丫的,老子说的不是这个打架唔”
“那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风月漫的声音急促地喘息着,破口大骂,“老子叉你大爷!欺负我大病初愈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唔你你你”要哭了,“你轻点腰断了断了断了嗷”
“嗯?你要叉谁的大爷?”逝歌从容不迫。
“你!”咬牙切齿,“叉你大爷嗷呜”
风月漫觉得自己就像是暴风雨中的小舟,飘荡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
而逝歌就是从天际刮来的从容淡定的暴风,一点一点逗弄着她,吞噬着她,先吞噬她的身体,再一点一点吞噬着她的灵魂,最后还要她跟着他一起共舞。
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她咬咬牙,大病初愈的自己简直就是个没有反抗力的白面团子,只能随便他揉弄,仅剩的气力最后都化作了他耳边一声声低吟浅唱。
只是在最后忍不住哭得惨兮兮的时候,逝歌终于停下来了,看着她的脸好一会儿,才俯下身来,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几分柔情似水呢喃:“果然,还是这样哭比较好看。”
他是想起了先前哭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的花焰。
风月漫朦朦胧胧地看他,没听清:“你说什么?”
逝歌只是笑,眼睛里像是有星星似的一闪一闪,像把风月漫的样子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逝歌克制了一会儿,一点一点吻着她的脸,从额头吻到脖颈间,细细的啃噬着,温柔地触碰着。
风月漫忍不住哼出声儿,双手勾住他脖子。
逝歌的声音就从她脖颈间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