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身的时候,不想惊动了逝以寻。逝以寻怕玄想会走,伸手就拉住了玄想的袖子,喃喃道:“这么晚了你想去哪儿呀?”
玄想浅浅笑道:“莫不是你还留我在你床上过夜?”
“那你便留下罢,别走了。”逝以寻依偎过来,不管三七二一,伸手就抱住玄想的腰,不准他走,“你也就在这里睡罢好吗”
玄想无奈,心里满是悸痛。他还是躺了下来,与逝以寻躺进一个被窝里,逝以寻感知到他妥协了,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蹭。
玄想的手臂有些发颤,最终还是箍上了逝以寻的腰,越箍越紧。他对逝以寻是般的爱恋,逝以寻怎么能这么不警惕他。
玄想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好似对逝以寻的这般没戒心感到无奈又有些庆幸。修长的手指,穿n逝以寻的发间,温暖的手掌托着她的后脑,让她在自己怀里能够安心熟睡。
只是,先前不躺下的时候打着盹儿,待现在躺下了温暖了,逝以寻却又清醒了。睁开的双眼里,倒映着烛火,十分安然。
半晌,她又换了个姿势枕着玄想的臂弯,只有玄想身上的气息能给她短暂的安宁。她仰头去看,看玄想是否睡着了。
不想却和玄想的目光碰个正着。
逝以寻问:“你睡不着吗?”
温香软玉在怀,教他如何睡得着。玄想道:“暂时还不困。”
两个睁着眼睛的人,安安静静地躺在一起。
良久,逝以寻才道:“我觉得我小时候太乖太听话了。”
玄想眉梢一抬,带着玩味:“你确定你不是在说笑吗?”
“我是认真的”,逝以寻道,“在他们面前,我没有多顽皮。父亲总是要我别惹母亲生气,母亲也总是要我别惹父亲难过,我开始不服气,觉得他们都那么爱对方,却完全是把我当做是外人了。”
“你怎会那么想。”
“后面没有那么想了,我知道他们都很爱我。”
逝以寻说得很平静,“但是现在,我仍旧是觉得很不服气。我想我年少的时候,不应该那么听他们的话,我应该多气气他们,让他们在我身上多花花心思,就是时常揍我也要多花些力气。我也不应该那么独立那么乖顺的,就好比睡觉这件事,从小我就是一个人睡的。”
玄想将她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