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吗?”
“那师父为何走路有些瘸。”
“哎哟”,他话一说完我,逝以寻就弯腰,“兴许方才是有些拐了。”
灵感一来,逝以寻就胡乱编了这么一个借口。甚至脑海中开始浮现宋白玉顾及到她崴了脚,就将她抱了回去唔背着回去也是十分满意的
越想越满意越想越满意,闷徒弟却突然蹲了下来,伸手就隔着逝以寻的鞋袜握她的脚踝,让逝以寻猝不及防,差点一个条件反射就踢了出去。
宋白玉低着眉目,认真道:“师父莫怕,让弟子看看。弟子平素有跟炼丹房的师兄弟们学习一些。”
说着他握住逝以寻脚踝的手就是用力一扭。
“啊!”这回某女疼哭了。
这破徒弟,怎么说扭就扭啊!真真是疼死老子了。
宋白玉天生就对这个世界有偏差。明明是正的,他觉得是歪的,明明是歪的,他又觉得是正的。
他看了看被他扭歪的脚踝又一下子扭正了还仰头问:“师父,你有感觉好点么?”
上头,逝以寻疼得老脸都扭曲了,还要一边唏嘘,一边咬牙露出一个勉强舒服的笑容,道:“好、好好多了白玉真有本事让为师、为师欣、欣慰啊”
后来宋白玉还是没有如她想象的那样,抱她或者是背她。逝以寻觉得她这回是真要瘸了
出了桑树林,先前那几位被吓跑的姑娘已经不在林子外面等着宋白玉了。
好不容易走出后山,逝以寻却却是不能陪着宋白玉走回他的院落了,想着他院落里还有若干娇滴滴的琼华女弟子,某女心里就不甘呐,但又不得不甘。
脚疼啊。疼得她直抽筋。
逝以寻在岔道前,努力做到不动声色地停了下来,道:“白玉啊,天色不早,今日就到这里罢。你且回去将桑葚分给琼华的道友们尝一尝先。”
该叮嘱的,逝以寻一律赶紧嘱咐了,“不过白玉你一定要好好款待琼华来的道友们,切莫疏忽了,也莫要失了礼数,让人家觉得唐突,知道了吗?”
宋白玉道:“师父等等,我那里有药,不如师父和我回去擦一擦药之后再回去不迟,师父手臂上的伤也好得快一些。”
难得宋白玉我去他的院落,我一去保证三两下就能摆平他院落里闲话嗑瓜子剥花生的姑娘们。
可是大爷的她疼得受不住了啊!
逝以寻深吸一口气,摆摆手,难过地笑道:“罢了罢了,为师为师就多走两步,也、也不是多远的路。”
话一出口,逝以寻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美色当前,她嘴贱,经不住诱啊。
不得已,逝以寻一瘸一拐地随宋白玉一起往他的院落方向去。
宋白玉见逝以寻动作委实夸张,便道:“师父还是不好受吗?要不要弟子再帮师父看看?”
逝以寻急忙用力摆手:“不用不用,这点小伤不在话下,白玉莫要担心,只是走路暂且有些不便而已。”
她万万是不敢再给宋白玉看了,非残了不可
走到半路,逝以寻实在是走不下去了,冷汗连连,抹了一把额头,喘着气,捡了路边一个石墩儿坐下,拿袖子扇风道:“白玉啊,为师走的好热,坐下歇会儿吧。”
宋白玉有些奇怪,眼下时值寒春,这会儿凉飕飕的怎么会热,可逝以寻确实是满头大汗
宋白玉拎着篮子,站在逝以寻面前,没有说话,逝以寻便又道:“为师方才在下山的路上,行走时发了些功,白玉莫要见怪。为师习惯这样修行的。”
宋白玉善解人意道:“那师父且在这里等着罢,弟子现在回去取药,给师父带回去。”
逝以寻如获大赦,再摆手,道:“快去快去,为师就在这里等着。”
宋白玉转身即走。青衣道袍盈风往后扬起,墨长的发丝散在肩后,如何看如何都养目怡人。
人走后,逝以寻呲着牙摸了摸脚踝,再倒抽一口凉气。
肿了。
很快,宋白玉便将一只小瓶子药送过来了,看起来蛮精致。递到她手上的时候温温润润,似乎还残留着宋白玉手中的温度。
逝以寻贪恋地结实握在手心里,朝宋白玉宽慰笑道:“白玉真是有心了。”
顿了顿,她又问,“那些琼华来的道友,可还在你的院子里?”
宋白玉道:“回师父,还在。”
逝以寻便赶紧道:“那白玉快回去招呼招呼,莫要怠慢了。为师再歇歇,自当晓得回去。”
“那弟子告退。”
见逝以寻点头了,他才又原路返回。
逝以寻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不光脚下火辣辣的,鼻子里也火辣辣的了,连忙提醒自己不可再看不可再看。
真真是美色害人呐。
逝以寻连忙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