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你给我一个答复罢,你喜不喜欢为师?”
“师父”宋白玉皱了皱眉,很是纠结。
逝以寻知道宋白玉在纠结什么,道:“若是白玉觉得我们的关系让你很为难,无妨,只要你说你喜欢为师,不日我便与你一起向掌门请辞,下山还俗。”
宋白玉怔愣地看着逝以寻,大概是没想到逝以寻竟然会有如此决心。
逝以寻怕他怀疑她的坚定,立马伸出三个手指头,指天发誓,“为师是认真的,对你一百个认真。等你和为师在一起了之后,为师也会对你一百个好,你相信我。”
宋白玉一直很呆,只看着逝以寻一言不发。
逝以寻等了半天,也不见宋白玉回答,不觉有些不明所以,问:“白玉啊,为师都已经发誓了,你还是这般看着为师是什么意思?莫非你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你对为师的情感了?”
“师父。”宋白玉侧头,不再看她,也早已经松了抱她的手,只是逝以寻抓着他,不肯松手而已。
他叹了口气,道,“我一直以为,师父在跟我开一个玩笑。只是弟子经不起这玩笑,不得不躲着师父。现在弟子知道师父的心意了,这样的话,师父往后还是不要说了罢。”
“不要说了是什么意思?”逝以寻问。
“师父好好修行,将来可像师祖那样修入仙道,弟子不想耽误师父。”
逝以寻有些纳闷,解释道:“为师不是之前就说了嘛,人有所重,有所不重,而我重的,只是一人心而已。就算是没有你,我也不会重仙道的。”
“可是我重。”宋白玉突然扭头,执拗地看着逝以寻,目光从所未有的坚定,让逝以寻不得不震撼,“不然弟子上玉泱来修行是为了什么?”
逝以寻愣了,久久说不出话来,她松开了抓着他衣襟的手,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他缓缓起身,背对着她离开。
宋白玉走的时候,也不忘跟逝以寻道歉:“师父,对不起。”
原本心里是有些失落,有些沮丧,再有些幽怨的,宋白玉对修道的执着,竟然比她这个师父还重要,亏她将他养这么大,教他那么多的本事。
只是,他那句满是愧疚的道歉,软到了她的心坎儿里,让她生出一种“罢了,徒大不由师”的悲凉感,也就没对他再有多幽怨。
看来,她真的应该另想法子了。
树林的地面上,满是一层厚厚的树叶。
宋白玉走后,逝以寻一个人静得很,索性躺在树叶上,一边听林子四周回归的欢快鸟鸣,一边动脑筋。
如今这样的结果,不可谓不打击某人,但也不算是最坏的结果。起码还在她考虑的范围之内。
只要宋白玉还没有厌恶她到要与她划清师徒界线,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的。
不过,接下来该怎么办好呢?
想了半天没想出来,逝以寻决定暂时保持原状。要持之以恒,才能让宋白玉充分认识到她对他的认真。
所以暂时还是继续告白罢。
一连几次告白下来,宋白玉已经习惯了,不如第一次那么震惊,而且还有了一套他自己的独门应对之法。
要么当做没看见,要么当做没看见,实在没办法了,便扭头看着逝以寻,淡淡道一句:“师父请回罢,弟子还要修行。”
这烂木头徒弟!
后来,这个借口用得老旧了,在逝以寻第十五次将他堵在林子里的时候,面对他抿唇不自然的脸色,逝以寻指天再发了一个誓道:“白玉啊,为师一定会对你好的,你就从了为师罢?”
神明再上,最近弟子发誓勤快了些,莫见怪啊莫见怪。
这回他令逝以寻欣慰的是,终于又换了另一个借口,耳根子都是淡淡的粉色,跟逝以寻急眼道:“师父待弟子恩重如山,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弟子怎能如师父所说,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往后师父不要再提这种事情了!”
逝以寻在心里默默吐槽,她一个女流之辈,可没想当他终生的父。
看着宋白玉急急逃走的背影,逝以寻忍不住吹了声口哨,道:“白玉,你再考虑考虑嘛,为师随时等你回心转意。”
宋白玉双肩震了震,随即走得更快了。
回去以后,逝以寻冥思苦想,感觉宋白玉没有最初时候那样排斥她了,但这种状态总也得不到突破,委实令人不甚烦忧。她是不是应该来点儿手段,才能成功突破呢?
思及此,逝以寻连夜摸黑进了慕涟微的藏书阁。
藏书阁是第一代玉泱掌门就传下来的。
这么多代掌门,各自有不同的藏书癖好,因而里面各种书籍应有尽有。
曾经,逝以寻还在里面翻出了不少绝版的nn。
本想将那些nn拿回去私底下好好研究一番,不料被神出鬼没的慕涟微逮个正着。他没收了她辛辛苦苦翻出来的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