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开一条眼缝儿,底气不足道:“有事好商量啊师弟”
不由得某女反抗,慕涟微那一掌最终没有劈到她身上,而是随手扯过岸边他褪下的外袍,将她裹了起来,然后横抱着往回走。
逝以寻哪里还敢乱动,唯恐慕涟微真的会对她下毒手。
慕涟微将逝以寻抱去了他的院落里,放在他的床榻上,旋即便转身去柜子里翻找。
逝以寻躺在床上,弱弱道:“师弟啊,我弄湿了你的床,晚上你睡哪儿?”
慕涟微没有回答她,而是取出一只小瓶,倒出一只药丸子来,走到她面前,放到她嘴巴边:“张嘴。”
逝以寻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反正他给她吃,她便吃下了,这厮总不至于会害她性命。
随后那药丸子的药效散布得颇快,浑身上下如洗髓了一般,渐渐回暖也找回了力气。
慕涟微翻出一套衣裳便扔到床上,道:“不想着风寒的话,就换上。”
他说完,就出了门,还顺手把门带上了。
逝以寻看了看手中的衣衫,白色的。显然是慕涟微的衣衫。
眼下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逝以寻三两下便解开了自己的湿衣裳,将慕涟微的衣衫套在了身上。有些大,但并不影响行走。
只是开门的时候,险些在门口绊了一跤。
逝以寻一开门,就看见慕涟微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道:“喝了。”
逝以寻看他也一身湿透了未来得及换衣,一边接过姜汤,一边道:“师弟你喝了吗?你要不要也换身衣裳,不然也会着凉的。”
“我喝过了。”慕涟微进屋再取了一套衣裳来准备换,一回头却看见逝以寻捧着碗,一时间动作停了下来。
逝以寻“哧溜”喝了一口姜汤,奇怪问:“师弟有什么问题吗?”
见他抿唇不答,某女忽然明白过来,“我是不是该回避?”
慕涟微眯着眼睛:“你说呢?”
“哦哦”,逝以寻又“哧溜”喝了一口,缓缓踱了出去,“师弟早说嘛,这又不是多不好意思的事情。”
没多久,慕涟微便换好了干净衣服,莹白如镀光月华,墨发披散在肩后,站在门前身量修长,俊美得很。
逝以寻却没有心情欣赏,一把抱了她的湿衣服,拿起一边倚着的隐魂剑,便向慕涟微告了辞,道:“今夜多谢师弟的唔帮忙。”
慕涟微的情绪似乎已经稳定下来了,在她身后懒洋洋地道了一句:“师姐回去的时候小心些。衣服,师姐洗好了,不要忘记还给师弟。”
逝以寻翻了一个白眼。他怎么这么小气。
下药这法子,看起来是个不错的法子。但是逝以寻迫于慕涟微的n,决定不再用它。
后来再在三十六计上翻翻找找,也没能找到别的令人满意的策略来。
不由心想,可能这卑鄙三十六计真的不适合她,她果然是耿直之人啊,而且这三十六计是讲男子如何收服女子的,在她和宋白玉身上不起作用。
将卑鄙三十六计收好,逝以寻又偷偷摸摸还回了藏书阁里面去。
后来连续几天,逝以寻都处于心情低落当中。好像这个时候,宋白玉突然变得善解人意起来了,借着请教她的机会,趁她翻书念心决给他听,并细心为他解释的时候,问:“师父的身体没有大碍么?”
逝以寻垂头打量了自己一下,疑惑道:“你看为师这样好好的,能有什么大碍呢?”
“那晚师父”
唔,过去的窝囊事就不要再提了罢。
逝以寻急急打断他道:“已经好了已经好了!为师只不过是吃错了药,没什么大碍。幸亏当晚遇上你掌门师叔帮我解了药效,我歇两天便没事了,白玉你不要担心。”
怎料宋白玉听后似乎没有放心,反倒表情变得有些纠结。他带了些试探的意味,问:“是掌门师叔帮了师父?”
逝以寻理所应当道:“对啊,为师泡了一会子冷水,再吃了你掌门师叔的药,也就无碍了。白玉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宋白玉恢复正常,眼梢上挑,一本正经道:“弟子觉得甚好,没有问题。只是师父往后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切莫再胡乱试药。”
逝以寻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那药本来就是给这美徒儿准备的
下药是一件相当卑鄙的事情了,那晚又被宋白玉拆了个穿,在逝以寻的印象里,他应当是一脸悲愤,并义正言辞地跟她声明,让她以后不要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他就范。
奇怪,原本料想的却没有发生。他比她还平静。
想来,宋白玉估计是习惯了罢,已经对她的手段能够应付如流,有了点经验了。
那么,要是她做点儿更卑鄙的事情来呢?
逝以寻掂着下巴,眼神就不自觉往宋白玉身上瞟。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