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娘与相公真是郎才女貌!”
这话她很受用。手半遮嘴凑过去,逝以寻笑道:“但是我家相公这个人很闷骚。晌午的时候,他来你们这里订房,是不是想要两间房?”
小二如实道:“对啊,不过看姑娘与相公的关系亲密无间,着实是不需要多余一间房。”
逝以寻眨眼道:“小哥实乃聪明人啊。”
后来,逝以寻在大堂里喝了两盏茶,一边等着宋白玉回来,一边等着饭菜备好。
宋白玉的办事效率颇高,没多久,就提着一个包袱进了客店,逝以寻连忙招呼他。
他走过来,在桌前坐下,她给他添了一盏茶,问:“如何?”
“都办妥了。”宋白玉抿了一口茶,问,“师父为何不去房间里等着?”
“没有白玉在,为师一个人,怕寂寞。”
“”
后来,饭菜准备好了,有小二殷勤地为他们送去房间里。恰逢宋白玉路过柜台,停住了脚,侧身问柜台小二:“请问眼下有多余的客房腾出来吗?”
逝以寻斜斜地靠着柜台,笑看了一眼小二。
小二领悟,满脸堆笑地对宋白玉歉意道:“这位客官,真是对不住,原本是有客人退房的,只是暂时他又续房了呢,就没有多余的空房腾出来了。对不住对不住,还请客官谅解。”
逝以寻对小二的表现十分满意。
小二指了指一旁的逝以寻,又道:“况且两位客官伉俪情深,应当不需要两间房罢?”
逝以寻大度道:“没有就算了,出门在外,相互体谅,着实我们要两间房也太浪费了些。多谢小哥。”
然后宋白玉就僵着表情,一声不吭地被她拉进房间里了。
一进屋,宋白玉刚想说话,逝以寻连忙嘘道:“白玉什么都别说,我们快些吃东西,一会儿好干正事。”
他之前带回来的是两套夜行衣。师徒俩一人在屏风里,一人在屏风外,各自换好了夜行衣。
逝以寻撩起被衣襟压在脖颈里的头发,便走了出去,而外头,宋白玉早已准备妥当。
黑衣劲装,与平素的广袖长袍差别甚大。可这一看见宋白玉,就觉得他真真是给她一重又一重的惊喜!
长发如墨,肤色白皙,轮廓俊美无俦,尤其是那瘦显的下巴性感不已。他身量本就修长,眼下被黑色一衬,更是添了两分清瘦,但一点也不影响他的英气逼人。
一双眼向她看来,瞳孔又是渐渐沉了下去,有点幽邃的味道。眼尾的眸光,却盈盈四溢滟潋无方。
白皙消瘦的手指伸来,摸了摸她的鼻子。
逝以寻看着他手指间的红色,连忙叹着气,仰头。
宋白玉拿丝帕替她止血,眼梢上挑,语气亦是少有的轻佻,道:“有那么夸张?”
“太夸张了”,逝以寻不加掩饰道,“简直让为师神魂颠倒。”
夜黑风高,师徒同心的伟大作案时刻,要开始了。
逝以寻和宋白玉双双从窗户溜了出去,爬上房檐,举头就是点点朗星稀疏,俯瞰即为万家灯火朦胧。
“为师一生劫富济贫无数,还一次不曾去皇宫劫过。白玉,你知道往哪个方向走吗?”
宋白玉抬手,指了指整个京城最高最宏伟的建筑,道:“应该是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