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俩长住啊,那样怎么好意思!”
皇帝微笑着纠正道:“不是师徒俩,是姑娘。”
这回,某女惊吓不看着皇帝,问:“皇上确定是认真的吗?”
不等皇帝回答,逝以寻接着又道,“我原本是打算,等我那徒儿伤势好些了就一起告辞,不想皇上有如此打算。不过可能,民女要拂了皇上的一番好意了。”
皇帝挑眉:“为什么?”
逝以寻开门见山,直接道:“我是不会跟我徒弟分开的。走哪里都不会和他分开。难道皇上看不出来,一般师徒怎会口对口喂药,必然是我喜欢他呀。”
皇帝愣住了:“你喜欢你徒弟?”
逝以寻耸了耸肩,自然道:“可不是嘛,好多年前就一直喜欢了,从山上喜欢到山下,从蜀中喜欢到京城。”
见皇帝的表情奇怪得很,正好逝以寻心中堵了些心事,无人倾诉,索性一屁股坐在荷花池边,叹了口气,“不过至今没有个结果。皇上是不是觉得,我喜欢我徒弟,也是一件违背纲常,又不为世俗所接受的事情?”
“有点儿。”
“我徒儿也是这样想的。在他心里,只当我是尊敬的师父,从没对我有过什么非分之想,这让我感到很挫败。这回我徒弟受伤,我委实是感觉到我不应该再继续对他纠缠下去,他怎么样都好,和我只做师徒也好,就是不要再因为我受伤。”
皇帝跟着她坐了下来,半晌忽然轻声道:“既然如此,不如你放下他,跟了朕。”
“啥?”
皇帝目光灼灼地扭头看着逝以寻,重复道:“你放下他,跟了朕。”
一时间,逝以寻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好。
皇帝兀自又道:“先前不是说了,我有很多苦楚和无奈。别看后宫弱水三千,却都不是我想取的那一瓢,朕的感情,通常都和家国政事脱不了联系。现在朕想留一个自己真心想要的女子在身旁。”
卧槽她这算是被表白了喵?
史无前例啊。
虽然这个时候不该有虚荣,但逝以寻难免还是要雀跃一番。
心里有个积极的声音在呐喊,宋白玉啊宋白玉,你别小瞧你师父,你看看现在,你师父还是有机会被男子表白的嘛。
同时,又有另一个消极的声音滋生,嘁你也不看看你被表白的男子是个什么样的男子,身边美女无数,有钱有权,今天他抛下美女来跟你表白,后天他也会抛下你跟别的姑娘表白,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你要是那么高兴,有本事接受人家啊?
心中两个声音来回激烈争吵,最终消极的声音取得胜利。逝以寻顿觉不如先前那么激动。可是她这一回过神来罢,一看,吓得不轻。
逝以寻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被这皇帝牵着手站了起来,他另一只手上正摘下一朵不知什么名目的花朵,笑盈盈地伸手过来,欲将花朵别在她的鬓间。
这样不妥,不妥。
她都还没受到过宋白玉为她别花,又怎么能接受才见过几次面的皇帝,在她头发上为所欲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