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按照计划,师徒俩先回了客店,客店小二看见两人,连忙笑着招呼:“还以为二位客官不会回来了呢!”
逝以寻亦笑道:“我和我夫君不过是去山间寺庙持斋了几天,行囊在此,哪里会不回来。赶快给我夫妻二人备一桌好的饭菜上来,哎哟在佛寺一连吃了好多天的斋,这辈子都不想吃斋了。”
逝以寻说完,抛了一个媚眼儿给小二,半掩嘴笑了一句,“还是吃荤的好。”
店小二立刻心领神会,对他们二人投来十分暧昧的眼神,道:“那两位客官还请回房,一会儿小的便将吃的给客官送来。”
逝以寻手指叩了两下柜台,提醒他道:“那就麻烦了,记得先敲门,千万莫唐突。”
“小的明白。”小二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连忙钻进了后面厨房招呼饭菜了。
“夫君我们上去罢。”逝以寻一扭头看宋白玉,发现他的脸色有点儿黑,她那一句“夫君”让他嘴角也抽了一下。
但宋白玉不好驳逝以寻的面子,之前他们也是扮演着夫妻角色,眼下不过是演续集罢了,他也就任由某女拉着回了房。
进房以后,宋白玉便道:“师父以后不要和人说那些,这样对师父的名誉不好。”
“名誉,不过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为师不在意那些。要是名誉能败在白玉身上,为师是千个万个满意的”。
逝以寻开窗透气,继而第一时间检查之前的包袱,发现里面的东西一样没少,不由彻底放心,再由衷地感慨一句,“京城的治安真是好得没话说啊。”
宋白玉欲将包袱放在床榻上,原本是没怎么温柔小心。逝以寻见状,连忙大喊:“白玉!”
他动作顿住,疑惑地抬眼看她,某女轻声小心道:“轻点儿,轻点儿。”
他这才无奈地放轻动作,将包袱搁在床上。
逝以寻还没来得及细细数那包袱里的珍宝,这时,晴空之下,一声莺鸣悠扬婉转由远及近,登时就将某女的好心情破坏殆尽。
她一扭头,便看见一只艳莺,闲暇地停靠在窗柩之上,啄着,头顺着自己五彩的毛发。
宋白玉提醒道:“师父,是掌门师叔来信了。”
“为师知道。”逝以寻抹了一把额头,板着脸走过去,一把捉住艳莺,取出它脚下的信。
莫不是那厮慕涟微又发现哪里出了差错,需要她和宋白玉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目的地?千万不要破坏他们美好的出游啊
然而展开了信,某女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上面只写了两个字:速归。
慕涟微你说让老子速归老子就得速归?你给钱了吗?
面对宋白玉淡淡抬起眼梢的表情,逝以寻一脸淡定的将慕涟微的信纸,揉成团儿,屈指弹出了窗外,道:“没事,你掌门师叔说,为师不在山上,他感到很空虚寂寞无法纾解,我们不管他。”
吃饭的时候,安静的宋白玉突然提议:“从前路过西蛮的时候,师父不是说西蛮的捉鬼节很有意思吗,我们去了南夷之后,可以往西去西蛮,等过了年,玩了一次捉鬼节,再回山上师父,觉得如何?”
等过了年现在才初夏啊,他的意思他们要四处游历个大半年再归去吗?
逝以寻险些拿不稳筷子,激动道:“简直太合为师心意了!为师也是这样想的,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这一顿,宋白玉不停地给逝以寻夹肉,险些吃得她撑坏了去。
傍晚,街上没有什么行人了,师徒俩人才收拾着,拎了两个沉重的包袱出门。
店小二还以为他们要退房,连连被逝以寻阻止,道是他们一会儿就回来。
这一去,毫无疑问自然是去了当铺。
几趟皇宫走下来,顺手牵羊该牵的牵,该拿的拿,现在他们俩已经算是家财万贯了啊
起初,宋白玉还会念叨逝以寻几句,现在他已经完全跟某女同流合污了,还帮她拎着宝贝,去当铺换银子,跟老板讨价还价。
用宋白玉的话来说,反正皇帝不缺这点儿东西。皇帝很有钱,这跟当初逝以寻的想法不谋而合。
最后,两个包袱的各种名贵玉器,金银首饰都当了,只留下一颗夜明珠没有当,师徒俩瞬间财大气粗,头顶光环。
出当铺的时候,逝以寻一手把玩着夜明珠,宋白玉两手拎着布袋装着的金子。
老板仍旧有些不在状态,弓着腰将他们俩送出去。他脸色看起来喜忧参半,喜的是他们给他送去了不少宝贝,而忧的是,他当铺里的所有银钱都拿来换宝贝了。
等到逝以寻他们走出老远,当铺老板还在后面喊:“两位慢走,下次再来呀”
师徒俩得了大笔钱财,没有立即赶回客店。有钱人都是很谨慎很敏感的,逝以寻感慨啊,如今宋白玉终于能够领悟,当初在蜀中城里,她顺了县太爷家的东西之后那种“财不外露”的草木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