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下意识地一n口,衣襟里躲着一只小巧玲珑的玉葫芦,与身体的温度相一致,温温润润的,心情霎时如晴空一样开朗,道:“为师在等白玉来给为师穿衣。”
宋白玉眼角抽搐了一下,道:“师父自己穿。穿好洗漱以后就过来吃饭。”
逝以寻撇了撇嘴:“白玉真真是不懂风情啊,昨晚还以为白玉开窍了哩”
宋白玉高挑的身形一顿。逝以寻不再捉弄他,随身裹了一件衣衫,就下床洗漱,然后端端正正坐在饭桌前,喝宋白玉给她盛的清粥。
啃了一口包子,逝以寻瞅了瞅他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凑过去小声道:“白玉啊,昨晚为师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宋白玉慢条斯理,若无其事地应道。
“为师梦到了”,她凑到他耳边,呵了一口气,“白玉昨晚送了为师礼物,还与为师在街边激吻”
宋白玉双目微窄:“是么。”
逝以寻继续道:“今早起来一看,原来礼物还在。不信白玉你摸摸。”她勾着脖子过去,示意他摸一下她的玉葫芦。
“师父请好好吃饭。”宋白玉别开眼去,非但不摸,连看也不看了。
逝以寻吸了两口粥,继续亢奋道:“为师不是说着玩儿的,白玉真的有送为师礼物,还有和为师这样那样”
逝以寻说的起劲,哪想宋白玉四个字轻轻松松将她打发:“不记得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能不记得呢?逝以寻苦大仇深地看着他,他扶额又道,“师父先吃饭,之后再说这件事。”
好不容易捱到了早饭过后,宋白玉故意跟她卖关子,埋头收拾碗筷一点儿,也没有要跟她说这件事的意思。
逝以寻不禁歪头看着他,问:“白玉啊,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昨晚你喝了酒,莫不是醉了酒,才什么都不记得的罢?”
宋白玉想也不想就应道:“嗯。”
可能他觉得她是在给他台阶下,但她是随随便便给人台阶下的人吗?于是,逝以寻笑道:“没关系,为师不介意让白玉你再重温一下昨晚的点点滴滴就是。”
两双筷子乒乒乓乓掉了一地。
逝以寻一把抓住宋白玉就将他拉了过来,面对他双目里稍稍有些诧异的眼神,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问:“现在呢,白玉记起了一些吗?”
宋白玉身体绷紧,深呼吸了一下。
逝以寻伸手去拨弄他的衣襟,还想偷香一口,宋白玉只得举起双手投降:“师父,弟子好似有点儿印象了。”
逝以寻爱不释手地捏着玉葫芦和他坐下,没有再逗弄他,而是充满甜蜜地问:“宫里宫外你我师徒都形影不离,为师不记得白玉你有时间,去找了这样一件,合为师心意的礼物来,送给为师,你是去哪儿弄的?”
宋白玉侧头低低咳了两声,道:“昨天在当铺看见的,觉得很很配师父,晚饭间,便差钱庄老板的小厮,去给我买了过来。”
“白玉你真有心,如此处处记挂着为师,为师心满意足了。”
随后两天,师徒俩将京城里好玩儿的地方都走遍了,离开的时候,师徒又换回了当初玉泱的那身行头。
青衣道袍,玉冠束发,墨色的发丝披散在肩后,宋白玉身长玉立,广袖盈风,不食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