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去学习。一来有个遮风避雨之所,二来可以增长知识。
这自然是好事情,她和宋白玉没有权力拒绝,凡事交给小乞丐们自己决定。他们当然满心欢喜。
只是这样一来,逝以寻唯一不满意的是,宋白玉觉得自己欠了唐小姐的一个人情。这让唐小姐的情敌地位上升,变得更加有竞争力起来。
宋白玉向唐小姐道谢不说,要命的是,她临走前居然还巧笑嫣然地问了一句:“白玉哥哥,插花节,你会去看吗?”
宋白玉微微一蹙眉,最终还是点头。
唐小姐欢快地走了,道:“那白玉哥哥到时候再见。”
这句话,不得不让某女如临大敌。
逝以寻瞪着宋白玉,宋白玉无奈地笑:“师父要去,弟子自然也是要去的。”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插花节那天,居然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湄州晴了好些天,这一场温和的小雨,给湄州添了清新怡人的韵致。
可是逝以寻就没有那么好受了。
哆嗦着搓着手臂,逝以寻冻得直跺脚。尤其是上臂,僵硬得几乎不是自己的。
她心里直犯堵,这不是老天爷故意捉弄她嘛,明明今天是她在宋白玉面前一展才华的时候,也是她一举彻底战胜情敌的紧要时刻,莫不是要她惨败?
唐姻小姐就站在逝以寻旁边,见逝以寻这动作,感到很诧异,看了看天,道:“已经入夏了,就是下雨也只是凉爽,白玉师父这样是感到冷吗?”她的眼神在告诉逝以寻,她表现得太夸张了。
这时,围观的群众纷纷进入会场,大都是男子。因为姑娘都在台上准备着手插花。
今日逝以寻和宋白玉都没有着道服,只跟平常男女无异,不然道士也来插花,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起初逝以寻没有看到宋白玉。后来看见稀稀疏疏的小乞丐在下面钻来钻去,她便晓得宋白玉来了。唐小姐立马就换上一副,满是期待的笑颜。
逝以寻也知道,她不能再哆嗦跺脚了,强忍着身体的僵硬冰寒,一眼不眨地朝人群里望去。直至一抹素淡的青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修长,挺拔,三千墨发垂顺,丝丝缕缕地散落在衣襟上。细细黏黏的雨丝扬下来,粘在他的发和眉间上,点点晶莹。
隔着人群,他也将目光投到了台面上,看见了逝以寻。然后淡淡地笑。刹那间她便觉得周遭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这傻徒弟,手里明明拿着一把伞,却不撑开来遮雨。
而逝以寻身边的唐小姐欢喜得很,手圈成喇叭状就大声喊:“白玉哥哥”
情敌出招了,她要接招吗?
此时此刻,她是不是也应该圈手大喊一声“白玉哥哥”呢?
可她比宋白玉大嘛,莫说她自己觉得别扭,想必他听了也会觉得很别扭的。
一瞬间,逝以寻感觉宋白玉的眼神出现了错位,他看的是她旁边的唐小姐,还对唐小姐点头示意。
逝以寻顿感颓然,莫不是她出现了错觉,方才他对她的那一抹随性淡然的笑,其实是对唐小姐笑的?
这一认知,太不妙了。再加上身体的原因,逝以寻在插花上根本不能发挥出该有的水平,这段时间,在姑娘堆里学会的花技,基本上都没能用到。
逝以寻着急得磨牙,奈何双手僵硬,愣是不听使唤。
结果插得歪歪倒倒,一团糟糕,很是不像话。还记得起初她是怎么说来着,报名的时候,她就下定决心,要送给宋白玉一盏别人无法比拟的插花,为此她还夸下海口了,现在宋白玉看到了她的成果,一定会笑话她的,更甭说要将这玩意儿送给他了。
逝以寻自己都觉得拿不出手啊。
于是插花结束以后,面对四周观望的眼神,逝以寻久久未动作,没有将眼前这盏面目全非的插花,捧过去送给宋白玉,她,怕他丢脸。
而唐小姐抢到了先机,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插的一盏精致得无可挑剔的花盏,捧到了宋白玉身前。
逝以寻颓然一叹。罢了罢了,这局暂且唐小姐胜了。就让她风光一回,她不跟她抢。
逝以寻眯着眼睛,看着细雨里那一双人,一边心想着,还是她和宋白玉站在一处般配些,一边就听见唐小姐满含娇羞和期待地问宋白玉:“白玉哥哥,我能,能把这个送给你吗?”
宋白玉低眼,十分清淡地看了一眼,随后再抬起眼帘来,看向逝以寻。
逝以寻老脸有些挂不住,别开了眼,显得垂头丧气。
“白玉哥哥?”
怎料片刻功夫,一双沾了些雨水的脚,赫然出现在逝以寻的面前。
她仰头看去,宋白玉也恰好半垂视线,安静地看着她。她刚想说话,冷风灌进口中,牙槽就打了个冷颤,她只好闭嘴,句话不说。
其实她是想告诉宋白玉,他可以接受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