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道:“弟子殷倪,拜见尊教师叔。”
逝以寻咳了一声:“不必多礼。”
殷倪一仰头,露出小白牙,欢喜笑道:“弟子多谢师叔。”
“过来。”逝以寻对殷倪动了动手指,殷倪乖乖来到她身边,一副谨遵待命的模样,逝以寻道,“要谢,就拿出点儿实际的谢师叔。”
“什么是实际的?”
逝以寻支着下巴,道:“这几天师叔的身体不大好,要在你师父的眼皮子底下留院观察,是以已许久没见到你宋师兄了,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宋师兄还没醒呢。”
“他情况怎么样?”逝以寻紧张问道。
殷倪一摊手:“具体的弟子也不知道,弟子只知道师父将他单独隔离了起来,高兴的时候,会给宋师兄下点药,不高兴的时候,也会给宋师兄下点药,所以宋师兄的情况总的来说应该反反复复罢,一直不见好转。总觉得,宋师兄深重地得罪过师父啊”
逝以寻听完,心里一个大大的“卧槽”!这慕涟微,特么的忒不是人了!他不会是将宋白玉当成了药人不成,还反反复复!
逝以寻义愤填膺道:“你师父这样做委实是大有不妥。殷倪你知不知道你师父把他隔离到什么地方了?”
殷倪显得有点儿迟疑。
逝以寻便又道:“这就是实际点的感谢。”
“在月半崖,师叔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
逝以寻道:“那你能不能再帮帮师叔,下次你师父要给他下坏药时,你及时解救一下。师叔还是比较相信你在药理方面的天赋的,就帮师叔照顾一下你宋师兄。”
“师叔放心罢,弟子知道了。”
晚上,慕涟微给逝以寻喝药以后,逝以寻早早就睡下了。
慕涟微有意和她聊会天,她都没理他,临走时,他只不明意味地笑了一声:“今日你倒听话。要是往后都这样听话就好了。”
逝以寻佯装打了一个呵欠,疲累道:“我只是有些困而已。”
他人前脚一走,逝以寻后脚就掀被而起,顶着清明的月色,爬月半崖去。
月上中天的时候,逝以寻终于扶着老腰,站在了月半崖的上面。
这里是玉泱弟子关禁闭的地方,也亏得慕涟微如此狠心,将病号宋白玉安置在这里。
里面只有三两支微弱的烛火,映衬着崖洞里的简洁。宋白玉果然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石床上。
幸好这里该有的生活用具都齐全,石床的被褥也足够,不然保不准逝以寻现在就会回去,将慕涟微从床上逮起来,胖揍一顿。
居然趁她不在的时候,n她徒弟!简直太过分!
逝以寻摸到宋白玉的床前,他正睡得深,就连她伸指去点他的鼻尖,他也没反应。
宋白玉的脸色有点苍白,紧阖着的双眼,留着长长的睫羽,在下眼睑投下浓密的阴影。总觉得,几天不见,这副俊美的轮廓,脆弱得有几分透明了。
“白玉啊,为师来看你了。为师这几天没来见你,你会不会怪为师呢?为师没有想到,你掌门师叔竟把你安排来这个地方,等你醒了,为师就为你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