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宋白玉”逝以寻双眼发胀,像是能胀出了眼泪。手不住地拉扯衣衫,衣襟从肩头滑落,总算让她回归了一丝清明。
幸好这个时候,宋白玉不在,慕涟微也不在。不然让他们看见她这么狼狈的样子,她这辈子在他们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白玉啊”
就在逝以寻越发难过,恨不得将自己浑身都剥了个干净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那一刻,仿佛连空气都停滞。逝以寻的手指掐进皮肉,强迫自己仰头去看。
朦朦胧胧之中,有一抹修长而僵硬的身影,赫然站在门口里。逝以寻努力辨认,鼻子比视线更加灵敏一些,先一步嗅到了清然淡漠的气息。
逝以寻哑着嗓音,难过地问:“白玉?是不是白玉?”
他抬步就走了进来。
逝以寻着急地大声道,“站住,别过来白玉,你别过来”
从血液到骨髓,都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渴望。随着那脚步一顿,继而坚持着走近而越发强烈。
“师父”宋白玉来到逝以寻床前,伸手扶着她,温柔地替她拉起散乱地衣衫,”为什么会这样”
宋白玉靠近了,逝以寻双手刚刚能够抚上他的面颊,手指抚平他紧蹙的眉头,道:“没事,为师没事为师只是在试药,试试看药效是怎么样的,上回为师不就是试过亲手配的媚药么,所以你别担心”
逝以寻痛苦的强忍着想亲吻他嘴唇的冲动,推着他的肩,将他推远离,“走,你走为师不会有事的不然很快你就会有事了,真的”
“师父,在你心里,究竟什么才是重要的?”
逝以寻抓紧床沿深呼吸着,咬牙道:“你以为呢?宋白玉,除了你,还有谁在我心里是重要的?难道你觉得是慕涟微么?快走罢”
趁他愣神,逝以寻酸涩着眼眶,定定地望着他,“都不是你的错,都是我自己的错,我喜欢了你这么久,都不能让你相信我和慕涟微之间没有什么,没有谁喜欢一个人会比我更失败更窝囊的了”
“别说了师父别说了!”宋白玉蹲下来,恰好跟逝以寻平视,定定地,纠结地看着她。
逝以寻几乎是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将要在顷刻之间绷断了弦,她咬牙再问了一遍:“你不走是不是?”
紧接着,不等他回答,逝以寻的身体彻底把握了主动权,歪倒过去抓住宋白玉,不再给他机会让他走,“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是为师能够控制的事情了”
她一挥袖,信手拂关了房门,一只手扯住宋白玉的手腕,用力将他往床上一扔,翻身便将他压在了下面。
“别怪我白玉别怪我”逝以寻俯下头,碰了碰他的唇瓣,由心底里感到一种满足,但很快由此滋生出更多的空虚,她又觉得不满足。
尽管宋白玉不推拒不反抗,如死尸一般,但总好过他不让她碰。
既然他主动送上门来不肯走,那她也就不客气地收下这份大礼了。
逝以寻趴在宋白玉的身上,衣衫早已散落在床头,拿自己的肌肤熨贴着他的,将自己滚烫的温度传到他身上,让他跟她一同滚烫疯狂起来。
他不语,只是绷紧了身体,就算是现在想临阵脱逃都已经来不及了。
两相触碰的那一刻,逝以寻难耐地扭着腰,很热又很湿滑,一股通透的焦躁和颤栗席卷全身,但她努力了很久,却总是不得其门而入
“寻儿,慢慢来”宋白玉钳住了逝以寻的双肩,不准她再乱动,耳边是他压抑的话语和带重的喘息。
随后,她清晰深刻地感觉到,身体的入口被打开,缓慢地,细致地,耐人寻味地。
一场甘霖,让两人都浑身湿透,却乐此不疲地相互占有着抗争着,直到深夜。床单都是皱得发湿,烛台已燃尽。
在陷入黑暗的那一瞬间,宋白玉深深地抵入她,将她抱紧,身体里热潮澎湃,他低喃出声:“寻儿”
逝以寻紧紧环住他的腰,把他亦抱得牢实,仰着脖子应道:“我在”
“你是寻儿”,他俯下头来,意乱情迷地噙住她的唇,辗转反侧地亲吻。
再醒来的时候,恍若隔世。
连阳光都明媚得刺眼。
她的时候迷茫的望着床顶,她被人扶起,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险些连靠都靠不稳。
“总算是醒了。”
一只药碗递到她面前,她仰头看去。
床前站了一个眉星目朗俊逸的青年,逆着光,轮廓清清浅浅,貌似因为她的醒来而长长舒了一口气的样子,那双眸子却温润泛着柔光。
“快喝药。”
逝以寻感觉脑子有些闷,像是闷成了一团浆糊,看见青年眼里的诚挚,便就着他的手,喝掉了碗里的药。
可喝完了之后,她又意识了过来,为什么他说要她喝药,她就要喝他给的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