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忱道:“啊呀,这不是霍掌门嘛,真真是好巧好巧。”
他娘的霍洄怎么在这里?
霍洄长腿往地面一勾,下了马,甩着马鞭,笑意盈盈地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逝以寻,在瞟了一眼宋白玉,道:“以寻妹妹这好日子,过得不错啊。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说着,她葱白的手指便点了点自己的额,“叫什么来着,宋什么?”
这些话能跟她私下两人说么。
索性宋白玉很淡定:“宋白玉见过霍掌门。”
话音儿一落,霍洄来的那个方向又响起了马蹄。霍洄登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与逝以寻道:“我的好妹妹,寒暄咱就免了,那啥,你这乖徒儿,借给姐姐用用好么,姐姐我不会白借你的!”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时勾搭上了宋白玉的胳膊。一簇火苗在某女胸中噌噌噌燃起,越燃越旺她要借她的人,有经过她的同意么?
逝以寻循着霍洄的眼神望去,见几个健壮高大的西蛮人骑马而来,纷纷在跟儿前停下。走在前头的,是位男子,琥珀色的眸子,深邃的轮廓,衣着不凡。
可他一看见霍洄和宋白玉成双入对罢,立马眉头就纠起来了。
于是乎,逝以寻好似明白了什么。胸中的熊熊火苗再噌噌噌地降了回来。
这位衣着不凡的男子,叽叽咕咕说了一通,地方口音儿重语速又快,逝以寻听不大明白。但从他沉痛的表情来看,大概可以理解为:你一直不肯接受我躲着我的原因,就是因为他?
这个“他”,毫无疑问指的是宋白玉。
霍洄手指挑了挑宋白玉的下巴,很不老实地揩了宋白玉的油,要不是她投给某女一个“帮帮忙,我会好好感激你”的眼神,某女忍不住就会冲出去把她手指给剁了。
宋白玉如一淡定,不言不语。就眉梢上挑,眼尾一抹少见的狭促。
霍洄很入戏地对那男子道:“姑娘我选来选去,还是最喜欢中原人,现在已经有了男人,你便知难而退罢。”
男子又叽叽咕咕说了一阵大抵是在对霍洄表真意,结果还是没能打动霍洄。他穷追不舍地来,只有灰败不堪地回。
逝以寻再一打听,霍洄溜出琼华派已经大半年,这大半年里都四处晃荡,没少沾花惹草。
拜倒在她石榴裙底下的男人,数都数不过来,但基本上都没有个好结果。此次来西蛮也是想混一混西蛮的这个捉鬼节,结果才几天就将那个西蛮人迷得神魂颠倒。
他在西蛮应当是个有身份的人物,一头栽到了霍洄的手上,还不是那般凄惨。
霍洄“借”了宋白玉挡桃花,作为答谢,她在西蛮给他们俩找了一个暂住的地方。
那是一个老妇人的家,霍洄已在妇人家里叨扰数日。老妇独自一人居,见了逝以寻师徒俩来,十分的热情,钻进灶房弄了本土气息浓厚的青稞饼和白米粥来招待他们。
老妇人叫缇玛,她的家简古朴素,只有两间房。眼下多了逝以寻和宋白玉,霍洄便主动将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和缇玛住一起,而逝以寻和宋白玉住一起。
在陌生人面前,和宋白玉同房,逝以寻不觉得害臊。可眼下面对的是一肚子坏水的霍洄霍姑娘,一看见她不怀好意的眼神,某女就分外发毛。
私底下,霍洄将逝以寻拉到角落,看了看宋白玉进房安顿,暧昧地问:“怎样,妹妹和小宋进行到哪一步了?”
逝以寻清咳了两声,道:“这种私人问题,姐姐就不用问了罢。”
霍洄一脸荡漾:“看来妹妹是搞定小宋了。他这个人确实不错,长得俊不说,关键时候还很仗义,虽说表面冷冷淡淡,可姐姐看得出来,”
她说着,手指戳了戳逝以寻的心口,娇笑两声,“这里可火热着,看妹妹的眼神和看别人愣是不一样。”
逝以寻被她三言两语引入了话题,问:“哪里不一样?”平时她自己倒没注意到这个问题,霍洄一说出来,她就跟被猫爪挠心一样痒痒的。
霍洄眼珠一转,逝以寻顿感不妙。不等逝以寻主动撤离,她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推进了屋,勾勾嘴角用唇形告诉逝以寻:“你自个问他去。”
进屋的时候,逝以寻险些被门槛绊倒,她踉跄了两下,如若无事地端起风度。此时宋白玉正在铺床,闻声扭过头来,看见了逝以寻,颇有些玩味道:“师父小心些。”
逝以寻正了正声,道:“白玉在忙啊,为师,为师有事要问你。”
宋白玉顿下手里的动作,直起了身,身量修长而挺拔,倒了一杯水向她走过来,道:“别紧张,有什么事,师父慢慢说。”
逝以寻点点头,接过杯盏喝了一口,支吾道:“为师听说,唔,你看别人的眼神和看为师的不一样”
“嗯”,宋白玉挑挑眉,“那我看师父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眼神呢?”
逝以寻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