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
果然啊,如今这个世道,坏男人要比好男人更受人追捧啊
后来,逝以寻特意再往司命宫走了一次。不过这次,她是代表了正义,去消灭邪恶的。
所谓的索赔,要名正言顺,为此,逝以寻以玄想的名义写了一张申诉的字据,用昏睡决将玄想弄昏了以后,悄咪咪的摁了他的手指印,拿到司命星君和青漓小仙官儿面前,铁证如山。
这对老脸色都不大好。
逝以寻痛心疾首道:“你们看着该怎么办罢,我也实在是劝不动玄想了,要是他把这事上禀了天帝,到时候你俩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嗳,我该说你们什么好,凡事当适可而止适可而止,怎的就是不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当初我把我和玄想的事情说给青漓听,只是想激发你的灵感帮助你创作,不是让你搞成现今这个局面呐!”
司命星君连连赔不是。青漓则抽搐了一下眼角,直截了当地问:“帝君请明示,我们应当怎么做罢。”
逝以寻整整齐齐地叠好那张字据揣进袖兜儿里,道:“老实说,这回这想必卖了不少钱,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呢,只好将那些卖书得来的钱送去东海少君那里给他赔不是了。司命,青漓,你俩有什么意见没有?”
“没有。”
将得来的钱财点清以后,为了让这爷俩儿明白玄想也不是那种贪图钱财又太小气的人,逝以寻特地给他俩提了一个成,算是材料费和写作过程的辛苦费。
怀揣着钱,逝以寻去了玄想的东海,在东海做东,请玄想上酒楼搓了一顿。
还真莫说,妖界的酒楼办得有声有色,不仅吃喝不愁,还有提供特殊服务。逝以寻土豪了一把,特意包了一个雅间,选了一只妖艳的小鱼精专门给玄想侍酒。
结果玄想不满意,才一进来看见那搔首弄姿的小鱼精眼色就冷了下来,还不等小鱼精主动贴过去,便唇角微动溢出两个字:“出去。”
人一走,就只好逝以寻给玄想侍酒了。一连喝了两杯酒热身,玄想托着腮侧头看着她,手指把玩着酒杯,问:“怎的突然想来妖界,请我吃酒?”
刚刚不是靠他发了一笔横财嘛,不过逝以寻会告诉他嘛,自然是不会。
于是,逝以寻堆笑道:“你不欢迎我来呀?我什么时候想你,就什么时候来了,你们这里的酒楼很不错,今儿我们不谈别的,就只管吃好喝好。”
玄想轻笑两声,挑眉问:“你找司命索赔了多少?有关损我声誉夸大其词一事。”
逝以寻随口道:“嗳,没谈成,改天,改天我再去找他们索赔一次!来来来,先不说那些,吃菜吃菜。”
在逝以寻父亲逝歌为二十一天药尊神的时候,琉璃宫便一直冷冷清清,后来他与风月漫成亲后,两人更是性情淡泊,避世在琉璃宫,并不时常在仙界里走动。
如今的琉璃宫和往日相比,只剩下逝以寻一人,冷清程度有增无减。
因而逝以寻大多数时候都不会独自呆在琉璃宫里,时常出门晃哒,哪里有热闹便往哪里凑,哪里有卦便往哪里听,也算不得太寂寞。
不知不觉,就到了五千年一次的西天如来佛祖讲佛大会。这次佛祖主动来九重天,是以九重天做了十分充足的准备来迎接四面方的佛界尊佛,该是举世瞩目的盛大场面。
非常可惜,这种场面,逝以寻却只能够避人耳目地躲在琉璃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不到五千年一次的盛况。
理应,佛会当日,逝以寻作为上神,是要被邀请出席的。可她没忘记她三百多年前做了一件对不起他们佛界的烂事,佛门尊佛不介意,她自己都有些介意的,没有那个颜面。
因而九重天送来邀请函的时候,还不等逝以寻称病谢绝,仙使就带来天帝小叔的话,说:“帝君,天帝说,帝君要是身体不适的话就不要勉强前行,好好休养身体为好。”
逝以寻默了默,叹道:“天后娘娘真乃神人。”
三百多年前,逝以寻还未封印自己。那时初逢父亲母亲双双羽化,四海荒再也寻不得他们的踪迹。从她便偏爱佛经,钻研佛理。偏生找不到可以救回他们的办法,一怒之下烧了所有佛经,铭文满天到处飞,震惊了佛界。
那时的意气用事,多少还是有点理亏。并且也暗自下过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碰佛经那东西。
它总是在教人如何看明白世事和轮回,当时以为自己得到了真理和领悟,只是事情一旦发生,才明白,哪里是自己看透了,分明是被佛经欺骗了,明明是看不透的东西,却要强迫自己去看明白想通透。
芳斋林是九重天的一片果子林,千百年结一次果。佛会那天,九重天祥和千条瑞气腾腾,金色的佛光万丈延伸到了天边,众生皆普渡。
佛界里的尊佛菩萨们赶往九重天时,逝以寻便躲在芳斋林里,躺在一棵树上,啃着梨果。
倏尔树下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