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眼神。为此,逝以寻郁卒了许多日。
这下,就算是不戴面纱,她也完全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了。先前是怎么说的来着,她之所以戴上面纱那是因为她脸上长了红斑丑得很,这下好了,她那小小的谎言终于变成了一个事实。
脸上居然真的长了红斑但凡是个姑娘,爱美之心怎能没有,逝以寻都快后悔到姥姥家了,当初别的什么谎言不好为啥偏偏自己要咒自己长红斑呢。面对别人不打紧,可她要面对的是她的旧相好儿,都没有一副好皮囊还怎么混!
白琅安慰道:“别放弃,我还是很看好你的。”
偏生这个时候,从不爱管闲事的重砚,居然主动提出要给她看一看脸,要是再给她开一帖药吃了兴许就痊愈了。
只可惜被逝以寻严肃地拒绝。白琅也觉很可惜,道:“青漓你究竟晓不晓得,让尊者给你看看脸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呐?那是你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你还不干!尊者是谁?他可是我们佛界的药师祖啊!我要是你,还不把自己的脸打包了送到他面前?”
逝以寻蓦地又想起之前白琅所说的,要想挽回旧,她得继续不要脸。不过这回是真的不要脸了。
这天日晴天清。重砚坐在菩提树下,安静漠然。金色衣摆铺就一地,发间几许青碧落叶。
逝以寻腆着老脸走过去,跪坐在他跟前。重砚琥珀色的眸子一动,面无表情地落在逝以寻的脸上,眉梢轻挑:“想通了?”
逝以寻搬出白琅说的那套俗到掉牙的说辞:“能让尊者给我看脸,是我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我干啥想不通。”
他手指轻抬,伸过来到逝以寻耳鬓,缓缓解下了她的面巾。清风一拂,面上凉凉润润的。
逝以寻窘然地问:“是不是特别丑?”
重砚淡淡道:“皮相不过是表面,何必那么在意。”
逝以寻道:“是,你们佛家一向是这样,舍近求远,舍小求大,舍浅显求晦深,是为真理。”
重砚手顿了顿,不辨喜怒:“早前就听说你很会巧言善辩。你还想看脸吗?”
逝以寻只好噤声。
然后他便捏着她的下巴左瞅瞅复右瞅瞅。
薄薄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皮上,痒得某女心乱如麻,逝以寻耐着性子等了半晌,还不见他看完,便问:“你、你好了没有啊?”
重砚松了手,然后下结论:“是不是前两日吃错东西了?”
“你们这里有什么东西吃了能够使人长红斑的吗?”
“婆罗果。”
逝以寻身子歪了一歪:“婆罗果不是很营养的水果吗?”
“原本是的”,重砚说得好不理直气壮,“但罗辛宫前的婆罗果被改良过,只能做药用。”
“真的是很变态啊”
重砚台看着逝以寻,漫不经心地问:“你是说我吗?”
某女有苦往心里咽:“我是说我自己,居然连这样的果子也吃”
重砚沉吟了下,道:“我也是这样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