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玉你,你别吓我啊”逝以寻哆嗦着手,解开宋白玉的衣裳,他后背的伤势,让逝以寻倒抽一口凉气。
明明、明明已经开始愈合了可眼下他的伤口非但重新裂开了,还向四周裂开,皮肉再度翻滚起来。
冰寒至极的血水不断往外淌,并冒着幽幽诡异的寒烟,一条条似脉络一样的冰丝,时而在伤口上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这场雪崩,究竟是怎么回事?
“寻儿”
宋白玉深深浅浅地呢喃着,身体里的气血翻腾,整个人极为不稳定。
逝以寻仰头凝视着这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洞穴,一个气急攻心扬手祭出隐魂剑,抱着宋白玉腾空一个翻转,隐魂剑将洞穴划成了几大块。洞口的封雪朝外四处飞散,一缕刺眼的光线溜进来,照在宋白玉极苍白的面色上。
他弯长的睫羽颤了颤。
凛冽的寒风吹拂在脸上如刀子割,逝以寻将宋白玉放在一块凸出的寒石下方,遮住飘飞的大雪。
起身的时候,忽而一只冰凉的手拉住了她,逝以寻扭头看去,宋白玉竟醒了来,看着她,唇畔带着浅浅淡淡的笑,眸光流彩明媚无方。
宋白玉虚弱道:“师父不要回去,我们走,下山”
顷刻间地动山摇,仿佛整座冰挺的雪山就快要崩塌。山巅渐渐隆起,出现一个巨型的雪人。逝以寻提着隐魂剑,站在鹅毛纷飞的大雪里。
衣袍盈风,冰冰凉凉的雪直往袖管里钻。逝以寻眯着眼,看着那纯白得没有杂质的大雪人,咬牙凌空抛了隐魂剑,剑身在半空中飞速旋转急速变大,再落手时隐魂剑已变得通透巨大,逝以寻扬臂一用力,将那大雪人削成了两半。
满天雪舞之际,被劈成两半的雪人居然各自独立了起来,片刻又变成了两只雪人。缓缓沉沉地向逝以寻和宋白玉走来。
逝以寻一头雾水道:“白玉啊这跟预期有点差距啊”
宋白玉望着山巅,光影流连,抿着唇一脸严肃:“师父别忘了御剑快!”
说时迟那时快,两只雪人像是活了一般猛地就向师徒俩扑来。
逝以寻这个人一般比较淡定,但一旦慌乱起来也是非一般的慌乱。宋白玉那一声喝,吓得逝以寻手抖了两抖,抽了两次隐魂剑都未抽出来。最终千钧一发之际,还是宋白玉抖着嘴角帮她抽出了隐魂剑,几乎在雪人将他们俩扑倒的同时,念了一记道决,隐魂剑载着二人飞脱而出。
雪人扑了个空,从山顶一直追到山脚。
最终隐魂剑被铺天盖地而来的冰雪之气震得颤栗连连,一个抖得紧了将师徒双双震到了地上。上头雪人散成了渣,兜头泼了下来。
入西蛮那天,阳光晴好,宋白玉无一例外受到许多姑娘们的青睐。
逝以寻与他在长街上遇到被人追的霍洄,霍洄带他们俩找了一个暂住地。
一切都是一模一样的发展。
逝以寻因担心宋白玉背上的伤会感染,便不让他频繁帮缇玛干体力活。邻里大婶们瞧见了就要笑话逝以寻说,她太心疼自家男人,捧在手心怕摔咯含在嘴里怕化咯。
逝以寻被取笑地无所适从的时候,宋白玉站在她身旁浅浅温和地笑着,牵过她的手,说:“让她们笑去。”
每天晚上逝以寻都要查看宋白玉背后的伤,确定他的伤势一天比一天好以后才肯安心睡下。
她知道是梦,可每每宋白玉自身后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的时候,她却又感觉到无比的真实。
“寻儿”,他低低地唤着,带着缱绻的笑意,“越发觉得你有些小心翼翼了,像只随时警惕着怕人抢走食物的猫儿。”
逝以寻努嘴笑道:“你又不是食物。”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可是却不得不小心又小心。此次重回梦境,有什么不一样了,似乎随时随地都危机四伏。
“寻儿,你给我生个孩子。”他贴着她的耳朵,薄气吞吐,问着,“好不好?”
逝以寻愣了愣,翻身面对着他,看着他那双暗夜里也熠熠亮泽的眼眸,手指点点他的鼻子,道:“生孩子,你还要拖家带口地回玉泱去修炼哇?你放弃修道我就给你生孩子,我们只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话没说完,宋白玉顷刻翻转过来便将逝以寻压在身下。低低笑两声,道:“你说得对,修炼不能拖家带口。那便等我修成了道,再要孩子。”
“喂唔”
不给逝以寻拒绝的机会,宋白玉太过强势热情,一边深吻着她,一边手不老实地上下游走抚弄,将身体里的火都点燃了起来,无力拒绝。
窗外暗影婆娑,那是风的声音。仰着脖子不住颤栗低吟间,忽觉窗户有一抹人影,身体不由僵了一僵,瞠眼看去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后来,当宋白玉准备着给房间挂上风铃,亲手做面具画红梅的时候,逝以寻便晓得他要做什么。一句话不说,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