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父亲母亲还在的时候,你没有这么霸道地亲过我。不然肯定我老早就能接受你了。”
玄想愣了一愣,浅浅笑出了声道:“这就,同意了?”
逝以寻反问:“怎么,是不是我不答应你才高兴啊?我觉得你挺好啊,合计着我是该找一个伴侣,放眼整个仙界与我有交情的也没几个,你又这么讨女孩子喜欢,跟了你不吃亏。”
“没想到吃了一回亏下来,你倒想开了。”玄想将逝以寻抱紧了,拍着她的背,口吻带着点儿轻佻,“原来你喜欢我霸道地亲你?早没发觉,当年明明你不喜欢。”
逝以寻摸摸鼻子,下巴搁在他肩上:“你又没试过,我有说不喜欢吗,那时只是觉得你我是哥们儿又这么要好,你亲我什么的太别扭了。”
“阿寻”
逝以寻自他怀里抽身出来,与他两两相对无言。
逝以寻大抵也是遭了魔怔了,面对他的时候,竟喉咙阵阵发紧。
窗外,弦月静如白霜。晚露洒在竹翠上,一点一点累积着,直到压弯了叶尖儿,缓缓滑落,汇成一滴明珠,滴答一声。
逝以寻有些超乎自己的控制,蹭起头。几乎同一时间,他俯下了头来。两唇紧紧相贴,唇齿相磨
她想她是有些喜欢他的。这个想法,让逝以寻兀自兴奋了许久。又觉得很庆幸。幸好玄想是她的青梅竹马,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阻碍。他喜欢她,她还可以试着多多去喜欢他。
屋里彼此起伏着的轻喘,玄想咳了两声,声音前所未有的轻柔,道:“你先睡,我,明日再来看你。”
逝以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撒出一只夜明珠将寝殿照亮,往枕头底下摸了药瓶出来,自个在床上伏好,将药瓶递给玄想,道:“这样,你走之前帮我做一件事。前些日留下的鞭痕,我自个没法往后背上抹药驱散疤迹,你帮我抹一下。”
玄想久久没有动静。
逝以寻不由问:“你怎么不动啊?”
“要我帮你抹药?”
逝以寻点头:“对啊,是有什么问题吗?你我亲都亲过了,又不是外人。”
逝以寻解了衣带,玄想动作轻缓地帮她褪了衣裳,直至完完全全露出了后背。结果他又是半天没有动作,逝以寻心里有些没底,再问:“怎么,吓傻啦?是不是上面的鞭痕特别恐怖啊?”
他指腹落在她的背上,带着药膏凉凉的芬芳,道:“这一身伤,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乱来。”
“不乱来了,我就是觉得忒窝囊。”逝以寻有些郁闷道。
“怎么?”
“好歹也得让我知道,我自个究竟是为什么要那样做啊,现在既觉得不值,又觉得自个冤。就是为情所困,那困我的那个人究竟是谁,长何模样呢?非得我那样巴巴儿地惦记着他呀?”玄想手指顿了一顿,逝以寻继续道,“不过好在,有你。”
玄想道:“过去了就过去了,有些人有些事,想不起来就不要费力去想了。”
过了一会儿,逝以寻又问:“玄想,你帮我看看,我背上的痕迹是不是淡了许多?”
玄想好笑道:“是淡了。”
逝以寻禁不住感慨:“这般若界的尊者,还真有点儿本事,连药都比药君的药好上几个档次。”
玄想忽然就停下了动作,道:“这药,是他给的?”
逝以寻穿好了衣裳,瞅着他微眯的眼,道:“他让他跟班白琅送来的。下次要是有机会再见到尊者,还真得好好感谢他,帮了我两回。”
玄想垂了眼,帮逝以寻理了理头发,嘴角的笑意有些淡,道:“也好,不若下次我陪你去。夜深了,快睡罢。”
第二天,逝以寻睡醒了起来,天边日头早已挂了许高。
玄想果真很守信用,说好明日来看她,就真的来看她了。
可今天光线好,逝以寻一见玄想,便发现他的肤色白得有两分不平常,跑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问:“你受伤了?怎么看上去气色这么差?”
玄想捉住了逝以寻的手握在手心里,挑了挑眉,道:“已经没事了。不是什么大伤,休息几天也便痊愈了。”
“真的?”
“真的。”
难怪,难怪玄想迟迟不来看她,原来是因为这个。她记得我从梦境回复现实的时候,身上披着的是玄想的衣裳。是他将她送回琉璃宫的,自己却受了伤一直瞒着她,第二天还她受刑,他还不顾伤势将她背了回来。
玄想哭笑不得地任逝以寻将他翻来覆去地检查,确定了他确实没有大碍了以后才罢休。
后来玄想没有在九重天多逗留,只道自己东海里有事,便匆匆返还。白云渺渺绯衣似火,堪比天边那火红的云波。
玄想站在祥云上,侧身笑睨着逝以寻,似一副精美绝伦的画卷。眼波浅浅,勾着唇角道:“别忘了昨晚你答应我的事。阿寻,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