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虽然之前天刑的皮肉之伤好了,但是冰鞭会禁锢修为,我想求一颗能解除冰鞭带来的副作用的药丸。”
进了前殿,白琅正备上了一壶茶,重砚一落座,他便为重砚添了一盏热茶,随后再为逝以寻添了一杯。
白琅咧嘴露出一口白牙,道:“尊者与帝君可算回来得巧。”他使给逝以寻一个“你一定要谨言慎行”的眼神,“你们有事先谈,先谈。”随后他便出去了。
重砚一手托着腮,一手悠闲地拈着茶盖,抬起拨了拨里面翻腾的茶叶复又放下,接话道:“因而你是来我这里讨复原丹了?”
逝以寻嘿然笑道:“尊者英明。但也不全是为此一事,还有一件事。”
他怔了一下,抬起眼帘意味深长地看逝以寻。
逝以寻被他看得有些心口发紧,还是自袖兜里取出一枚红色的喜帖,递了过去,“尊者对我两度相救,故而我想邀尊者同乐。”
重砚看着逝以寻手中的喜帖,却未接,而是问:“这是什么?”
逝以寻道:“这是我和东海少君的喜帖,我们不日以后将大婚,想请尊者去仙界吃”
话未说完,只见重砚手中茶盏倏尔“砰”地一下,碎裂开来,茶水四溅,将某女余下的话都堵进了喉咙里。
他若无其事地从呆愣愣的逝以寻的手中拿过喜帖,翻开来看,声无波澜:“你与他,要成亲了。”
不知怎的,那一刻,逝以寻莫名有些心痛。
大抵是之前将他看成了一个叫宋白玉的人,而她又如白琅所言,与宋白玉有着一段纠葛在梦里。那段为情所困,看来对她影响颇大,连看着重砚,都有了不正常的反应。
失神的时候,忽而一袭衣袂自她身边飘过。逝以寻突然有些害怕,它就这么飘远了,不管她怎么努力也都追不回来。
手不听使唤地,在它要飘出视线之际,捉住了它。柔滑而微凉的触感,摩挲在指间。一回神的时候,却发现重砚正与她并肩站着,只不过她朝里他朝外,而她手上正牵着他的衣袖。
他淡淡道:“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逝以寻张了张口,却道:“药你给么?”
“等过几天,我炼好了给你。若是你不喜欢留在般若境,可先回去,到时我会让人送去你那里。”
他的袖角灵活似泥鳅,就那般从逝以寻手上溜走。重砚走到门口的时候,逝以寻回道:“那,那我还是在这里等几天,省得来回跑麻烦,你不会介意罢?”
重砚没再多说一句话。
有过之前来般若界对他的一段时间接触,逝以寻一向觉得重砚是个清冷且脾气又琢磨不透的人。
他能够帮她,逝以寻已然是觉得十分幸运,至于心中生出一点多的想法觉得他可能不大高兴,却又没多去联想。
回头一瞅桌几上碎裂的茶杯和淌地的茶渍,以及一张喜帖重砚也没有带走,思忖着约莫善逝也不大可能去参加她和玄想的婚礼了。不免有点儿可惜,又有点儿惆怅,还有点儿说不出来的感觉。
白琅在碧荇宫给逝以寻安排了住宿,跟重砚的寝房隔得不远。
逝以寻本想要之前化名为青漓时住的那间房,因在白琅的眼里,他不舍得把青漓的房间让给她住,某女便只好住以前的隔壁房间。
傍晚,逝以寻依旧在回味白日里重砚对于她的种种反应,回味了许久,也没回味出个所以然来,心里头闷闷的感觉,实在无从释放。
恰逢白琅来找她闲磕牙。带来了一叠果子和一袋瓜子,兴致勃勃地问:“逝以寻,你今儿把素苒怎么难堪了,使得她被尊者撤去了外三宫的职务,快说来我听听?”
被撤了职务,那素苒就与普通小蝶蜂可没什么两样了。这并没有让逝以寻有多意外。
逝以寻的状态着实不佳,便简而化之地几句话带过。包括让她翻晒药材,理药材,以及她承认她阴青漓时做的那些事,又恰好被重砚给听了去云云。
白琅瞬间就对逝以寻竖起了大拇指,赞道:“你真厉害,帮青漓报了仇,我替青漓谢谢你,你真是又爽快又友好的一位帝君!”
逝以寻抽了抽嘴角,随口应承了两句。
随后白琅脑子那仅有的几根简单的脑筋似乎终于搭回正轨了,扭头望着逝以寻,疑惑道:“诶,我不记得我有跟你讲过青漓在这里被素苒欺负过的啊,你怎么知道的?”
“啊这个啊,当然是青漓告诉我的,不然我干嘛一来这里就为她打抱不平不是”逝以寻打着哈哈,总算是将白琅给糊弄了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逝以寻就打听了素苒的位置,准备去探望探望她,毕竟她当初害了她那么多次,她又怎么会不一一讨回来呢?
一路上,逝以寻问了几个小蜂蝶才知道素苒被派到了炼药房去烧柴火。
逝以寻刚一踏进炼药房,就见素苒咳嗽着遮着脸,不停的添着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