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媒妁之言,我觉得我嫁给他不是一件有违常理的事情。你,不是我的父母,不主我的姻缘,我为什么不能说嫁就唔”
话未说完,上方结实的身体再度压了下来,将她牢牢压紧他怀里。吻变得火辣,软舌扫过她齿端,撬开她牙关,攻城掠地金戈铁马
出自本能,逝以寻竟不受控制地仰着下巴回应了他手臂终是渐渐攀上他的脖颈,手指穿n他的银发里,一片苍茫。
一池春水被搅浑,满到溢出来。
那一刻,无数的片段自脑海里一扫而过,逝以寻却什么都抓不到,无法让它们停留下来。
重砚,重砚。
恍惚间,上方的人顿了顿,缓缓伸出薄凉的手指轻抚她的眼角,而后温声软语:“别哭,想嫁便嫁罢,我不阻拦你。”
冷金色的衣袂在夜中飘然而去,而逝以寻伸手想拉住,柔滑的衣角在手心了淡淡滑过,拉也拉不住。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时辰尚早,逝以寻回味着昨夜发生的似真似幻的一切,弹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看看床脚有没有一只茶杯,再检查桌上的水壶有没有倒过水的痕迹。
结果发现桌上的一套茶具整整齐齐,不像是有人动过的样子,便万分的自惭形秽,倒回床上恨不得拿衾被闷死自己。
她居然,做了一个肖想重砚的梦!
迷迷糊糊出了寝殿,光线还不甚明朗。天边朝霞隐隐有一层薄薄的淬光。
逝以寻本想着头脑混混沌沌的,不如出门散个早步清醒清醒,结果走着走着便走去了一方暖水池。
暖水池里水汽十分飘渺,连水面都看不透彻,她方才明白过来,她是走来了重砚早浴净身的地方了。
池中佛莲,很有脾气。要像重砚那种无求无欲的人下去水中,佛莲开得一盏不剩,象征着这个人的六根清净高洁。
可是她似乎记得,上次白琅去九重天给她送药的时候说什么来着,现在重砚下一次水,已经有佛莲不肯给他面子而闭合不绽了。
逝以寻想,要么是这里的佛莲出了问题,要么是平时重砚太惯着它们,以至于它们没心情就不绽开,长此以往,对重砚的人品很能造成影响。
逝以寻再掐一掐时辰,估摸着这个时候重砚不会来这里沐早浴罢。于是某女便觉得她有必要跟这些盏佛莲好好儿谈谈。
为了谨慎起见,逝以寻还是先出声问了问:“重砚,你在里面么?在里面你说一声,不过我想你这个时候不会在。我觉得你每日都来这里沐浴,想必这池水令你相当的享受,我今儿也下来瞅瞅,试试感觉好不好。要是好的话,回头,我在我琉璃宫也辟这么个暖水池种佛莲,天天沐早浴。”
边说逝以寻便边褪了群裳。只余薄薄的里衣,这也是为了谨慎起见。
脚尖掂了掂池水,却不见得有多暖,有些凉凉的,虽是眼睛看不见,但耳朵听得清水流清溅的声音十分纯粹。于是逝以寻尝试着将整条腿都伸了进去,身子缓缓滑进了莲水池中。
周身被略凉的池水流所包围,逝以寻忍不住浑身哆嗦一下,打了一个寒噤,唏嘘道:“我还以为这是暖水池,没想到居然是冷水池真够变态的”
“你说哪个变态?”
天地一切,世间万物,刹那之间陷入了凝滞。池面上的雾气渐渐散开了去,逝以寻循声望去,莲池里端,水中赫然泡着一个人,那皓皓银发散在水中如柔软冰丝。
那张脸,神情淡淡,双目微窄,带着湿气。果真如白琅所言不假,靠近他身边的周围几盏佛莲成合拢的姿态。
逝以寻愣愣地看着他,肌肤如蜜,下巴有几滴透明的水迹,水面漫在脖颈下的锁骨处,衬得锁骨若隐若现
逝以寻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一时间脑子里竟十分不合时宜地出现了昨晚的那个梦境,缠绵疯狂然后便看见所有满池的佛莲几乎同时全部合拢了去。
逝以寻瞅见重砚蹙眉了,顿时面皮火辣。莫不是莫不是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逝以寻急着胡乱指指这些莲花,解释道:“你别、别误会它们全部坏了我下水来就是想试验试验它们,没想到你、你会这个时辰在这里改明儿我给你弄新的莲花来你看成么?”
说罢,逝以寻扭身就哆哆嗦嗦地往岸边去,纯属一场意外,意外。
怎料越是慌便越是乱,一不留意脚下突然拐了一下,紧接着整个人“嗡”地一下就沉入了水里
碧水连天,投下几缕晨光来。佛莲的形状,从水下看,被放大了,一盏又一盏,像极了在人界时见过的那种漂浮的水灯。
逝以寻舒展四肢,往上浮去。
偏生这时,水流暗涌。忽然侧面游来一人将她结实地搂住了去,逝以寻不及反应,他将她一个转身面对着他,而后整个人便被他往水底缓缓地压下
逝以寻张了张口,念了他的名字:“重砚”
他俯下头来,含住了她的唇,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