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可能尊者会打不过他!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太多了!”白琅走过来问,“你身体怎么样啊,有没有好一些?我跟你说,你千万别压力太大,有尊者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管好好养着便是。”
说着,他便细细端详了逝以寻一下,“诶,我看你气色不错啊,是不是尊者给你吃过药了?他不是说要等我回去拿了药材才炼药的吗,怎么会背着我有药给你吃?”
“白琅”,重砚淡淡提醒道,“话说多了会咬着舌头。”
吞下去的药丸,在身体起了反应。好似一团雾散开,游走四肢百骸,仿佛一股活的源泉让逝以寻重新获得生的力量。
逝以寻看着白琅,如实道:“他,给了我三万年修为。”
只要看白琅的反应就晓得,重砚给她的这三万年修为,究竟对他有没有影响。
果真,白琅一听,立马炸了毛,跳脚道:“什么?!三万年?!尊者,你确定你还是清醒的吗?!”
“出去。”
白琅被重砚赶了出去,背对着逝以寻,素长的手指挑挑拣拣,给她配药。他忽而跳开了这个话题,道:“那个小童是叫慕罹?”
逝以寻艰难地从鼻音里“嗯”了一声。
重砚便自顾自地道:“他身板修为不高,受不住过渡修为这种事情。我看你这里的那头白虎,体格健壮又颇具灵气,我若将慕罹与白虎扎在一起以保住他的性命,不过换了一个肉身,你可愿意?”
逝以寻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赤脚踩在地面上,冰冷的感觉能让她头脑异常地清醒。
“嗯?”重砚见逝以寻迟迟不回答,便又问了一下她的意见。
准备转身的时候,身形猛地一僵,被逝以寻从身后抱住了去。
“好,你说怎么都好。”逝以寻的脸摩挲着他的后背,喃喃道,“重砚,你为我做这么多,我感觉你喜欢我了,是不是真的?”
逝以寻以为重砚不会回答她这样无厘头的问题。起码从前,她将他和宋白琅搅浑在一起的时候,问过无数遍类似的问题,他都不会回答。
在逝以寻眼里,重砚永远是一个孤凉冷傲的人,睥睨众生,高高在上。
半晌,重砚动了动,一缕银发滑落扫过她的手臂,略略发痒。他寂然道:“现在才感觉得到,你的感觉未免太迟钝了些。”
逝以寻愣愣地,由着他转身,将她抱起在怀中,替她捂脚,淡淡地挑眉说:“那白虎也是个没长脑子的,背你出来时不知道给你穿鞋。”
逝以寻痴痴地笑了,眼眶有些发酸,感觉得到了什么,又感觉她一直都拥有着,从来不曾失去。原来她不是一无所有,真好。
逝以寻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哽着笑道:“大白又不是人,不会穿鞋。”
后来,依照重砚所言,他将慕罹的精气和意念覆到了大白的身上,从此慕罹和大白共用一个虎躯,两只都是虎儿,应当没有多大的矛盾。
起初大白还不甚愿意,很是别扭,很是反抗,后来重砚看了它一眼,道:“你不愿意,我不强人所难,但后果自负,可懂?”
大白粗哼两声,一穷二白的虎脑再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以后,大义凛然地躺在了重砚脚下,示意重砚尽管动手。
已经很久,都没有一个人能让大白如此服服帖帖的了。
上一个大白心甘情愿佩服的人,是逝以寻父亲,逝歌。逝歌说一,它不敢嚎二,不挑食,不耍赖,不轻易打架,不随便惹祸,它十分崇敬逝歌。
如今似乎这份崇敬之情,转移到了重砚身上。
般若界的药尊者重砚,与其近侍白琅,齐齐留在琉璃宫数日的消息,传到了天界卦人士的耳朵里,想必会引起他们不小的揣测。
毕竟在这之前,重砚是一个远离红尘俗世的人。
但白琅整日郁郁寡欢,心里装着一箩筐的心事。黄昏傍晚,新生的慕罹正因为同一具躯壳,跟大白在前殿你争我抢时,逝以寻独自去找到了白琅。
带了瓜子打算和他闲嗑一阵。
白琅嘴角叼着狗尾巴草,见了逝以寻来,似乎有些不满,闷闷哼了一声。逝以寻坐下,将瓜子往他手边递,他不大意地抓了一把。
白琅吐了一口瓜子皮儿,道:“逝以寻,别以为就这一包瓜子,我就不生你气了,实际上我还是很生气的!一开始我就晓得,尊者要是沾上你,准没好事!”
逝以寻笑了笑,道:“谁沾上我都不会有好事的。”
白琅闷了闷,哼道:“其实也不尽然,我还是蛮喜欢你的。本想着要是你嫁给那个玄想了,尊者就不会这么为你担心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尊者的关键时候,定不能有什么差池。”
逝以寻问:“是不是尊者要集中心力对付霄暝?”
“对啊,霄暝已经逃离几百年了,一直销声匿迹,遍寻不得。新近才发现了霄暝的踪迹。尊者最厉害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