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小哥无论如何也不肯卖我个面子将我送出天界,忽而变了颜色沉幽幽地看着我,道:“你看不上本君这焱采宫?你以为本君这焱采宫别人可以想来就来,想回就回的?”
不妙了,大大的不妙了。男人善变如斯,只怕不是个好男人。
我道:“我没有想来,就只是想回而已。明明是你将我抓上来的。”
小哥抿了抿唇,问我:“既然本君抓了你来,还会放你回去么?”
我十分郁卒,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我倒希望他会。
然而小哥却淡定道:“自然是不会。”
我有些忿了,觉得此小哥他实在太捉弄人,于是梗着脖子问:“你莫不是看上我了?”
小哥愣了愣,继而若有若无晕了晕唇角,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以沉默示抗议。
“不说?那日后本君就叫你小混珠。”
“老子叫流锦。”沉默的抗议无效,我决定爆发。
“谁是谁老子?”他问。
我缩着脖子颓然应道:“你是我老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父尊你莫恼,莫恼。
后来小哥懒懒冲门外喊了一声,招进来一只仙婢,吩咐道:“将流锦带下去收拾一下,从今日起她便是本君座下童子,近侍本君左右。”
我怒:“谁是你童子!”想我在我们魔界多么威风凛凛都不曾摆如此高傲之姿态收过个把童子,眼下这厮居然让我当他的童子,何其侮辱!
他坐在书桌前,随手翻起一本书来,淡淡道:“在人间时你几度与本君作对,本君皆未与你计较,反而恩德兼施让你做童子,有幸在天宫修行,怎么,委屈你了?”
我咬咬牙:“是有些委屈。”
“嗯?”
我翁声道:“我是说你有些委屈。”
罢了罢了,这厮的本事我是亲眼见识过,就算是放在我们魔界也是鲜有对手,怕是连阑休都打不过他,我就更悬了。我们魔族最懂知难而退,我堪称个中表率。
早前在魔界时父尊就一直在我耳边念叨,仙魔不两立啊仙魔不两立啊,仙族之人皆是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啊,偏偏我就是未将其当回事。如今看来,姜还是老的辣,父尊他委实有先见之明。
最终仙婢依照这厮的吩咐,引着我下去收拾,我当真成了这劳什子焱采宫的童子。
仙婢带着我在这焱采宫内一阵弯弯绕绕,绕得我委实头晕脑胀。
路上仙婢细致地给我讲着这焱采宫里的规矩,道她们神君喜什么不喜什么。那么多条我听下来,脑子乱得紧,最后竟什么也记不住。
想来那小哥神君怕是难伺候得很,光是喜不喜的就一大箩筐,也难怪仙婢在讲述的时候会时不时向我投来几许爱怜的目光。
我便好奇地问,小哥究竟是个什么神君,竟如此大排场。
仙婢一听我问起,双目当即闪闪发亮起来,大抵是有身兼卦的觉悟性和自豪感。
她与我缓缓道来:“流锦初来天庭,怕是不知我们火神真君的鼎鼎大名。”
我适时插了一句:“那鼎鼎的大名叫什么?”
这卦的造诣和精髓我是熟透了的,卦也需要互动。若只让一人在那里噼噼啪啪地讲难免会觉得无趣,得需旁人时不时插几句助兴以至于让讲述者知道有人在听,这样才会使卦源源不断穷尽时方止。
果真仙婢经我一问,便兴致勃勃地说道:“我们火神,名道殊,字火夕,旁人可不敢随意乱叫,流锦记住了你也别乱叫,只唤他神君便好。”
“我去,他字火熄?!”这让我有些不能置信。方才还听仙婢说小哥是火神,我着实给惊艳了一番,火神能召火喷火的,委实颇有能耐。可这名还行,这字怎么能叫火熄呢,一出火就熄,这不是给小哥他火神的名号平添晦气么。
仙婢“嗯”了一声,继续道:“先别说这些,将将你也看见我们神君长什么模样了,怎么样够俊罢?”
我老实道:“确实够俊。”
仙婢便一脸向往道:“我们神君可是这天庭最俊美的男子,不知道是多少仙子们心仪的对象呢。流锦这个你日后就会晓得了,焱采宫的门槛都不知被那些慕名而来的仙子们踩破了多少条!”
原来火熄跟我在魔界时一样,是个实打实的风云偶像人物。
我思忖了下,道:“既然如此,那在神君身边伺候该是一件有福气之事才对。”
仙婢长长地“呔”了一声:“那些仙子们不是内行人,哪里摸得透我们神君的脾性。流锦还真不是姑姑吓唬你,神君的脾性十分难拿捏,变幻莫测得很,先前有婢女亦有童子在他身前伺候过,可没有一个能让他满意,你可得放机灵些。”
我应声道:“这个我晓得。”若我不放机灵点寻个好时机尽快离开这里,那我一介魔族中人呆在这天界委屈了不说,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