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我的思忖之下,我变回了一颗琉璃珠子,飞进了道殊的腰带里,有些想立马打个盹儿,又道:“虽是火神,可火太旺了又烧肝。我就是太困了走不动了,不如就这样躺着罢,你要赶路随便你赶,我先睡一睡歇一歇。”
可哪知,道殊偏偏不如我愿,我才将将一钻进他的腰带里,他两指就又将我抠了出来。
我怒目圆睁:“你不是要赶路吗,快将我放进去好继续赶路呀”
道殊瞠着眼睛道了一句:“本君是怕你在本君腰带里被挤着,你怎么那么不识好歹。”
我回了一句:“噢,原来如此,只要不是害怕我趁机解了你的腰带便好。”
于是我被道殊无情地抛进了他那宽大的袖袍里。他捏决招来一朵祥云便骑着带我离开了人间。
我实在有些受不了火夕的袖袍,宽大得过分了,愣是欺负我一颗小珠子,使得我在里面一会往东滚几周,复又往西滚几周,偶尔还来个南北转,反反复复不停歇。
我抗议了许多次皆被道殊给忽略掉了。后来还是我集中生智大叫道:“道殊我晕袖!你再不让我出来恐怕我会吐,要吐了要吐了我马上就吐了我终于吐了!呕”
道殊终于停了下来,怒气冲冲地一把将我抓出来,咆哮道:“流锦你能不能给我闭上你那张嘴!”
我辩驳道:“我若不张嘴难道要用鼻子吐么?这样不美观。”
“你到底想怎么样?”道殊问了一个聪明且直入主题的问题。
我便开门见山道:“我十分不喜你的袖袍,让你将我放进腰带里又怕我割了你的腰带,唔,这样罢,你将我放进你的衣襟内处,我看你脖子那里光光滑滑想必柔软得很,该是适合入睡的。”
道殊额上有一两根筋不对劲,跳了出来。我见此吓了一跳,刚想再出声关切关切他,他却眼疾手快立马将我塞进了他的衣襟里。
于是我只得作罢,一接触到他那脖颈处的皮肤,果然是柔软得很,还温温润润的,也就困意上涌,没多久便疲累地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大天亮,我甚为舒畅。舒畅之余,也不忘伸伸腿脚抓抓被子。
冷不防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刺激了我,道:“你在扯哪里。”我定睛一看,霎时清醒了过来。
原来我这哪里是安安稳稳睡在床榻上,呔我这是勉勉强强睡在道殊的颈窝里!我抓的亦不是什么被子,而且道殊的黑色衣襟!
道殊笑吟吟地问我:“流锦昨夜睡得可还舒坦?”
本来睡得是挺舒服的,又软又暖和,他身上还飘着一股淡淡好闻的香。可惜罢,他这一问,尤其是这一笑,令我又毛骨悚然了起来。
于是我两眼一闭双腿一蹬,又直挺挺躺回了道殊的颈窝子里去,道:“昨夜睡得太死,不曾留意到什么舒坦不舒坦,唔,不急,你再让我睡一睡,我重新好好感受一番。”
道殊轻轻佻佻问了一句:“不想食午饭了?”
我立马疑惑道:“咦,已经是中午了吗,我竟睡了那么久,不能睡太久,还是先食午饭罢,食完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