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焱采宫,你眼下去干啥,是去给人家的浓情蜜意添堵么?”
司药神君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那仙子方才不是说等不得吗?”
我往司医神君手里拿过凝露草,放鼻尖闻了闻,一股青草香味委实好闻,道:“是等不得。可眼下火神的病症晓得了,药也找到了,对症下药岂不易事?司药神君只需告知本仙子如何给火神下药便可,本仙子会去回禀画潋上神,让画潋上神亲自救火神醒来。”
司药神君意会过来,连连道了两声“此法甚好”,随后放心大胆地将凝露草全部交给了我,还交代了具体的法子,道是要先给火神以冰魄吸走其体内的冰属性,等两个时辰之后再给火神服下凝露草,凝露草要连根带叶尽数服下。
出了司药神殿,我又变回焱采宫童子的模样,在九重天兜兜转转好一阵子,迷了个把时辰的路,终于才回到焱采宫。
我径直摸进道殊的寝殿,见他安然躺着,青灯也继续冒着烟。
但就是肤色,比前两日愈加惨白透明了些。
看见道殊如此一副弱不禁风的神色,我突然一点也不着急了,索性坐在床头端详了他半晌,顺便变出一把梳子来替他梳了梳头发,再梳了梳睫羽。
不晓得等这厮醒来之后还会不会如现在这般任我玩弄。我想应该是不大现实的,是我被他任意玩弄还差不多。
于是我梳完了他的头发和睫羽之后,干脆爬上他的床榻,对他进行了一番拳打脚踢,边踢打边细声念道:“死样儿,来啊起来打我啊”
他自然是不可能起来打我的。我想要是他能听得见,只当是气一气他。
拳打脚踢毕后,我蹲在他身边,向他亮出了明晃晃的刀子。
当然,这明晃晃的玄冰寒刀不是用来割他,而是割我自己。
我伸出手指头,吹了吹,随后用玄冰寒刀在指尖戳了一下,指尖霎时沁出了血珠。我便将血珠滴在了玄冰寒刀的刀刃上。
一派红光闪过,继而玄冰寒刀的刀刃渐渐从刀尖往刀柄褪去光泽,不再如先前那般寒光凛凛一看起来就觉得很锋利。
待光泽褪至刀柄处时,某一样东西闪着白光呼之欲出。
然它还未完全钻得出来,我眼疾手快,瞅住了一把将它抠了出来。
那是一颗白色的水珠子,应该就是所谓的冰魄了,将它放在我手心里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冰寒,看来是冰寒水性十分强大。父尊竟炼了如此一颗厉害的水珠子来给我做刀魂。
这倒不是父尊他太舍得,我想他主要是怕我在给母上报仇时,拿普通的寒刀一刀戳不死仇人,这才给了我一个稍微厉害的。
我没再多想,一手握住冰魄,一手拉起道殊的手,让冰魄通过我的身体,将道殊身体里面的水属性给吸出来。
这样做比较保险。
若是让冰魄径直替道殊吸除水属性,指不定水属性吸除了,道殊也便受不住两腿一蹬,连青灯里面的烟都保不住他。
我闭上眼,边念动咒决,以意识潜入道殊的元神里,寻找水属性。那冰魄果真厉害,不到片刻便引导我找到了。
我心里一喜,连忙展袖将一股子凉透骨髓的冰寒之气尽数拢入袖中。然而我还未来得及主动退出来,忽而一股火热的气流迎面扑来,硬是将我生生震出了他的元神!
我再睁开眼时,道殊那厮依然一动不动。
我侧头,颤抖着摊开手心,瞅了瞅,却见手心里的冰魄竟有了两条裂缝!
再也忍不住,我歪开脖子,一手捂着嘴,一口血唔了出来。
我边拿他的袖子擦嘴边愤懑道:“算你狠!老子救你你也不忘拿火烤我一把!”我顺手掐了他的手背一把,以作泄愤。
见他身体水性一除,已然不如先前冰寒。我呲着嘴爬下床榻去,捂着我的水珠子冰魄,掉老泪去了。
它裂了两条缝。
定是被道殊元神里的火气给烤的。
我坐在桌上,捏了几个决,也无法使它复原。随后又拿出玄冰寒刀,将它摁了又摁,它才勉勉强强钻回刀刃里面去。
我想,这把玄冰寒刀我定定是不能再还给父尊了,要是让他晓得他炼的冰魄被我搞成破冰了,定会对我起杀心。
也不晓得以此刀,往后还能不能一刀戳死我的杀母仇人。
司药神君说,先使用冰魄吸除火夕身上的水属性,要等到两个时辰之后才给他服凝露草。在这两个时辰里,道殊的状况好了许多,晓得有一声没一声地呓语了。
我听不清他在呓语个什么,也没空听,只管将凝露草全部摆在桌上,细细地数了起来。第一次数了九十片叶子,可第二次却只数了九十六片叶子,足足相差了两片。
于是我重新打乱,又开始数第三遍。
眼看着要数完第三遍了,我立马就能数好到底是九十片叶子还是九十六片,突然床上的道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