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就了一对发达的翅膀,尤为擅长逃跑。如此,父尊与阑休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来。
一时间,我不敢再多说话,一是委实怕他扔我下万丈悬空摔死我二来,此情此景让我突然生出些许悲凉。我觉得我难得的多愁善感是十分得体且合时宜的。
今日是我与阑休结婚,婚礼被这胆大妄为闯进魔界的鸟儿给毁了个稀巴烂不说,我还为此开罪了父尊与阑休。还不晓得下次回魔界,阑休还愿不愿意再嫁给我。
听他说他是不愿意的。回心转意的可能性很小。
下次回魔界是什么时候?
估计得等到我有心理准备做一个身残志坚的魔的时候了。
不知不觉,道殊不晓得往哪个地方飞的,入眼竟一片荒凉之海。且道殊的翅膀似挥得脱臼了一般,越来越无力越来越缓慢。
他不安稳,我骑在他身上就更加不安稳。极有可能他一个跟斗就连同我一起栽进了下面的汪海里。
我肝惊肉跳惊慌道:“你、你你莫不是想打瞌睡罢?!”
手心冷不防传来濡湿的触感,我摊开手掌一看,呼吸一窒。竟是满手的血。我连忙摸了摸他身上的其他地方,皆有着多多少少的血浸湿了他的羽毛。
他隐忍的声音传来:“不要随便乱摸。”似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我好心提醒道:“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在流血。约摸会失血过多而亡。”我一直不曾怀疑过,阑休是极厉害的,父尊亦是极为厉害的。
两人先后与道殊这厮打斗,道殊还能站得稳飞得起真真是算他的本事。只可是道殊着黑衣让我看不见他流血,而今丹金色的羽毛亦是看不见他在流血。
本以为他该是没多大伤势,却原来浑身都淌了血。
“别吵”道殊沙哑道。眼看快飞出荒海边际,他忽然又不稳,居然直直给坠落了下去!
我慌乱大叫:“道殊你清醒一些,我们要掉下去了!你能不能找片山谷或者是树林再掉,我不想掉在这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