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为他一人这样穿,那下回我再娶阑休的时候要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只可惜这样一个严肃的问题只在我脑海里快速地闪过,不容我细细思索,道殊忽然倾身而来将我禁锢,捧着我的头,他那薄薄的唇霎时就覆盖在了我的唇瓣上。
似要将我吸干一般,一直用力地sn吸着我的呼吸。
大抵他在水下憋得太久有些窒息,我很善解人意地配合他任他吸取。软舌轻巧地滑进了我的口中,与我一番胡搅蛮缠,口中鼻间尽管有温温的泉水包围,却还是充斥着他的气息。
清幽的芙蕖冷香。
被这厮贪婪地吸取得久了,有些头晕,身体乏了力气,想尽快浮出水面去透一口气。于是我示意着道殊与我一起往上游,可惜他一向不随我意,身体将我压着却缓缓往下沉
这是一潭幽蓝的泉水。泉水最底端却铺着光滑温暖的蓝色晶石。
“流锦”
他放开了我的唇,听他在我耳边呢喃,唇擦过我的脖子,激起我些许颤栗。脑子里混混沌沌,不记得我自己有没有应他。
似答应了他的,却又似没答应他。
道殊扶着我的后颈,舌再次挑开我的唇,我需极力扬起下巴方能与他很好地配合。不过为什么要配合,我暂时思考未果。
他温热的指尖拢着我耳边的发,渐渐顺着脖子一路滑下。睁眼之间,对上他半垂着眼帘的幽深视线,我忽而生出一种错觉,觉得眼下他还能睁着眼睛看我,还能露出那样高深莫测的表情来,委实是一件再美好不过的事情。
道殊的腰间的衣带不知何时松散开来,黑色的衣襟层层叠叠绽放,宽大的袍子柔顺地铺展,将我与他一齐盖进了一个狭小的空间。
他紧紧毫无缝隙地压着我,我不晓得他怎样将手指挤进我的腰带轻轻扯开的,待我反应过来,衣裳早已如荼蘼的花安然盛放在身下。
道殊轻咬着我的耳垂说,要我抱着他。我伸着发软的手臂去抱他,手指将将一碰上他紧致结实的腰间时,顿觉手心一阵灼烫,复又缩了回来。
他在我颈窝里浅浅笑。似在嘲笑我不敢碰他抱他一般。
我凶狠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以示惩戒。结果换来道殊毫不留情地堵住了我的嘴。恍惚之际,只感觉两只手在我身上来回游走,四肢百骸莫名地生气一股躁动。令我不禁手臂攀附上他的后背,那光滑结实的触感足以让人丧失理智。
即将丧失的理智告诉我,道殊这只鸟儿很狡猾
他一手伸到我身下沿着我的背脊骨一路轻轻描下,我忍不住寒颤了下。那只手有力地托起了我的腰,另一只手五指穿n我的发间托住我的后脑。
我仰着脖子攀紧了道殊的肩,他挺了挺身体,顷刻没入我的身体里,硬生生将我破成几瓣
我揪紧了道殊漂染在水中的长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四周安静包裹着我的泉水忽而流动了起来不断地撞击着我。
似要将我的魂都撞丢一般而不罢休。
一波一波的水流向我袭来,让我觉得很难过,仿佛要将我撕裂尽数吞下。我僵直着身体动都不敢动。
耳畔传来道殊隐忍的喘息声:“乖,放轻松些”
我迷茫地瞠开眼皮,见道殊正抿着嘴。果真如他所言放松了些。随即他动了动,我立马又僵直了起来。
道殊又道:“将双腿盘绕在我腰上,便不会觉得那么难受了。”
我犹豫了下,按照他所说的做了。
然而却换来道殊万种风情地勾唇一笑,道:“这种时候就应该这么乖。”随即我毫无心理准备,竟是又一通愈加深沉而深入的撞击。
撞击所带来的撕裂感并没有因为我将腿缠绕在他的腰上而减轻,反而愈加清晰。我顿觉被这厮诓骗,可却再也后悔不得。
我一口咬在道殊的脖子上,听得他一声厚重的闷哼。我感觉我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迷迷糊糊间,他将我揉进他怀里,依旧托着我的后腰,疯狂而霸道。这只鸟儿竟如此之蛮横。后几度水流与他的轮番冲击下来,初初不适的撕裂感渐渐消退,明明我与他在水底,却令我生出一种我与他如在云端的感觉来。
傍晚时分,我从昏昏沉沉的睡梦中清醒过来。发现我已不在温温的水里,而是躺在一株大树的枝桠上。
身上还覆着一件黑色袍子。
我不禁四下看去,见树下不远处果真有一方水潭,里面的水呈淡淡的幽蓝色,还冒着氤氲飘渺的水汽。
朦胧中,水潭里似还浸着个人,看不太真切。
待那人缓缓自水里走出上岸,长臂往地上的衣裳一勾,一个转身便已穿好,身长玉立,葱白的手指正于腰间闲闲散散地系上衣带。
好熟悉的一身黑衣。
我双目在他的面皮上游离了一会儿,渐渐缓过神清醒了过来。那厮,不正是道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