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嘛,你唤绯颜君上一声姑姑,理应唤我一声小姑姑。怎么,这委屈你了吗?”一提及绯颜君上,我顿觉有些不对,四下一看才发现只有道殊在却不见绯颜君上,便问,“绯颜君上呢?”
道殊不及发作,应道:“她说忍受不了离别感伤,回去了。”
听他如是一说,我眼前不觉浮现出绯颜君上那寂寞的紫色背影,觉得十分悲情。这样想来,我亦是不忍与她当面道别的。
我伤怀道:“我们现在就要出去了吗?”
道殊“嗯”了一声。
我便试着抬手捏了一个决,发现术法已经不受限制了,夜风一拂过,我手指一捻,捻住了一页飘飞的树叶。在上面写了一行字:士可杀,亦可辱,就是不能太庸俗。
树叶自我手中飞出,飞进了莲池谷那岿然的巨石缝里。
我颇觉得眉心有些发紧,抬手触了触,除了指尖有些许的灼热感外,并没有其他症状。几经迟疑,问出了口:“道殊,我额上是不是有东西?”
道殊道:“是有。”
我再问:“那好看不好看?”我就觉得绯颜君上那眉心的胎印十分好看。
道殊挑了挑眉:“那里有水,你去照一照便知。”
于是我慢慢挪过去了水边,往水里瞧了瞧。果真额上是有了点东西。与绯颜额上的胎印一般是淡紫色的,就是形状比绯颜君上的要简单一些,但我十分满意。
我咧嘴与道殊笑道:“这样就算我已经是龙族之人了吗?”
道殊眯起了凤目,望了望莲池谷谷里的方向,似在表达一种感慨的情怀,道:“一般的龙族没有这印记,以往就只有龙族君上一人有,但现在你算第二个。绯颜君上该是很重视你。”
我想那是必然的。我与她都是文化人,文化人就应该惺惺相惜。但我确实是十分感激她。
话语间,道殊抱着我欲捏诀飞出这莲池谷。忽见巨石那天边款款飞来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