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实不应该给道殊这厮半点慰藉的。
像他那样蛮横执拗的鸟儿,很容易蹬鼻子上脸不晓得满足。
结果在我圆满退出之前,他手就扣住我的后脑害我无法退出,只得与他天昏地暗地相纠缠。
当道殊终于似吃饱了一般恋恋不舍地松开我时,我径直瘫倒在了床榻上。他单手撑着身体立于我身体上方,另一只手手指饶有余味地拭了试嘴角,神色很是不分明。
“现在呢,除了身体使不上力以外,真的哪里都舒服?”道殊带着微微凉意的指尖顺着我的下巴滑下,触碰着我的脖子。
我老实摇头道:“不仅身体使不上力,全身没有哪一点是舒服的。我想我要挂了。”
“深呼吸,流锦深呼吸。”
经他一提醒,我才发现原来我是忘记了呼吸。
我连忙起伏着胸口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只可惜只呼吸了一半,冷不防道殊俯下身来堵住了我的hun,将他的气息一点一点地渡给我。
后来我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的,被饿醒之时仍旧是睡在道殊的怀里,头枕着他的臂弯。我掀了掀眼皮往我头顶看去,见得道殊安然的睡颜,柔美无边。
他的长发与我的一起铺散在了枕边,丝丝缠绕,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的。
见道殊睡得正恬,我不愿打扰他。他又实在钳我得紧,于是我只稍微动了动身体换个姿势继续躺着。心想着我这么动一动就能让他自觉地醒来然后放开我。
……哪想挨着饿等了许久,他却浑然不动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
我终于忍不住动了动喉咙,咕噜了一句:“道殊你睡够了没有呀,我睡够了。”
他不应我,我兀自又等了一阵,不由得有些郁卒道:“道殊,老子饿了。”
半晌见这厮没动作,我耐心全失咬牙一狠,够着脖子张口就逮住了道殊的下巴,咬了下去。这立马道殊就有反应了,溢出一丝极其显耳的抽气声。当即就睁开了眼睛。
这怪不得我下口狠重,要怪就只能怪这厮睡得像只死鸟。
自然我张口快闭口也快。在道殊看见我迫蟹害他之前我就已经松了口,和气地笑道:“你醒了呀,我们总算可以去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