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缺的!
所以,襄王想要赶走镇南王,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现在的局面,应该说,恰恰是对襄王有利的,朱祁玉也明白这一点,但是
脸色有些不好看,朱祁玉问道。
“所以,大宗伯给朕的法子,就是在岷王新丧之时,将镇南王赶出京师?”
这话明显是反问句,真要是点头接话,那也就只有某于姓少保敢了。
胡老大人很明显不姓于,所以,他显然不可能就这么木讷的点头,事实上,就在刚刚说出那番话的时候,这位大宗伯心中已经迅速有了对策,就只等天子发问了。
“启禀陛下,出了这样的事,若不责罚镇南王,恐朝野上下有所物议,且民间议论也难平息,故而,臣以为,可令镇南王将岷王扶灵归于岷地,至于襄王,在岷王灵前闹事,和宗室大打出手,亦需责罚,臣以为,当免去襄王左宗人一职,命其回归藩地,静思己过。”
“至于京中诸宗务及宗学一事,臣以为,可交由礼部及翰林院教导考核,不必再由藩王留于京师!”
殿中静了静,朱祁玉抬头看了一眼胡濙,微微有些惊讶。
这个老狐狸还真是狠啊!
果然胡濙还是胡濙,不牵扯他的时候,悠悠哉哉的作壁上观,但是,既然脱不开了,那么,就自己下场狠狠的捞一块肉。
要知道,不管是岷王,襄王,还是镇南王,甚至是朱音埑,按照惯例来说,都是不应该留在京师的,只不过因为宗学的事情,重新任命了宗人令,才让他们有机会留在了京师当中。
但是须知,宗人令的设置,除了管理宗学,还会干预日常的很多宗务,而这一部分,原本是属于礼部的权力。
当时诸王皆在,为了成功把宗学建立起来,礼部做了让步,胡濙也一直都没多说什么,只当没有这回事。
可谁想到,趁着这个机会,他竟又绕了回来。
镇南王和襄王两边,不是都有错嘛,既然如此,谁都不要留在京师里,两个人不是要争宗人令吗,既然如此,那谁都不要当这个宗人令了,还和以前一样,虚设宗人府,将宗务交由礼部代为管辖,岂不是皆大欢喜?
应该说,胡濙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这个法子,就是三个字,稳准狠!
他清楚的知道,天子不愿意将宗人令的职位交给襄王,与此同时,这次的事情当中,也的确是镇南王有错,一旦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更重要的是,从当初正旦大宴时天子要设立宗学,胡濙就明白,天子有心要收束控制宗藩的势力和影响。
宗人令的这个职位,本身其实是相互妥协的结果,既然如此,那么何必苦恼要交给哪个藩王呢?
既然闹出了这样的事,那么,干脆借此机会,将宗学的控制权,重新收回到礼部来,这样,岂不是从根子上解决了宗人令的问题,也符合天子进一步管控宗室的大方向!
应该说,这番话说出来之后,就连朱祁玉,也忍不住有些心动,开始认真考虑胡濙所说的法子,到底妥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