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动手,但是,那襄王也有错,太叔祖刚刚薨逝不过两日,他便堂而皇之的上门耀武扬威,阴阳怪气,这等样人,难道不该打吗?”
说着话,朱成鍊的情绪又变得有些激动。
他自幼不受太爷爷朱桂的待见,受尽了苛待,但是到了京城之后,老岷王虽然缠绵病榻,却对他视作亲人。
那一日也就是朱成鍊不在,要不然的话,襄王敢在岷王府外那么闹,他说不准会直接抽刀子。
和朱范址更关心朱音埑父子的境况不同,在朱成鍊的心中,让冒犯老岷王的襄王受到惩戒,其实反而更重要些。
正因于此,他也更对朝廷此番的处置不满。
“退一步说,就算是您先动手不对,可凭什么襄王闹了事端,还能完好无损的留在京城,甚至还能接掌大宗正的职位,而您和音埑,不过是一片孝心,怒而出手,却要被撵出京城,罚俸一年?”
“陛下如此不顾事实,回护襄王,若不是因为他是陛下亲叔,偏私不公,又是如何?”
“什么,陛下要让那个老王让朱瞻墡接掌大宗正,还要将王叔父子撵出京师?”
到了这个时候,朱范址也总算听明白了,在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他立马就炸了,一时之间,什么顾忌都顾不得了,张口就道。
“怪不得这个老混蛋在宫门口那样看着我们,我就知道他没憋好屁,原来是在这等着呢,不行,我,我,我要进宫,我要去见陛下”
这给孩子急的,话都说不囫囵了。
不过也可以理解,朱范址这段时间,每天被逼着写策论,背论语,动不动还被打手心,已经过的够艰难了。
好不容易“揭竿起义”,结果,义没起成,反倒让襄王得了大宗正一职,这么一弄,襄王以后可不得使劲儿折腾他嘛。
想想自己在宗学以后的日子,这位襄陵王世子都觉得前途一片灰暗,就差被跳起来了。
见此状况,一旁的朱徽煣不由感到一阵头疼,这一个还没安抚下来呢,另一个又炸了。
揉了揉额角,他决定先解决好解决的,侧了侧身,他对着朱范址道。
“范址,这一点你不用担心,这次襄王能接大宗正的职位,本身就是陛下为了平息十王府外的事情所做的让步,他此后若敢拿这个来为难你,便是犯了忌讳,也是在驳陛下的面子,他不敢这么做的。”
“至于说宗学的严苛管理,经此一事,陛下也已知晓,之后会跟礼部和翰林院商议,改变宗学的授课和考试频次,你不必过多担心。”
这番话说下来,朱范址总算是略略冷静了下来,但还是闷闷不乐的,显然,对于自己以后的日子,还是觉得一阵灰心。
朱徽煣叹了口气,又转向另一边的朱成鍊,沉吟片刻,他道。
“成錬,既然你说到了这,那本王也就跟你说实话了,你遣人打探的消息,想来并不完整,只有最后的结果,并不知其中的曲折,本王身在其中,对个中情形最是清楚不过。”
“这一次,陛下不仅没有偏私襄王,相反的,他还在回护我和音埑,你,实在是误会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