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可以清晰的眺望到远处的林子池水,随时看得到其中围猎的情况。
另外,因为参与围猎的年轻人,无不是勋贵宗室的年轻人,身份尊贵,所以,他们每个人的身边,起码跟着三四个精心挑选的禁卫。
既是为了随身保护,以防出现什么意外,或者是难以制服的猛兽,也是为了随时回报围猎的情况。
事实上,也不用回报,朱范址平素就喜好武艺,围猎这种事情,他兴致是最高的,加上他性子又急,刚刚没进林子就弯弓射箭的人就是他,众人都瞧在眼中。
闻听得是他拿到了首猎,朱祁钰倒是笑道。
“好,不愧是最能打架的,看来,这一身的力气,倒是也有用处!”
说着话,朱祁钰偏了偏头,对着一旁的襄王含笑道。
“皇叔教导的好弟子,看来今日围猎的胜者,说不准要出在宗室当中了!”
“陛下谬赞了。”
襄王是在场除了天子和太上皇之外,身份最高的,理所当然,也坐的最近,闻听此言,他苦笑一声,道。
“这孩子顽劣不堪,但是所幸,倒也不是不堪雕琢,今日围猎,的确是他大显身手的时候。”
“他若能替宗室子弟摘得头筹,那也算是一桩好事,只望他以后能把这一身力气用在正地方,为我朱家守护藩屏。”
既然是观猎,说白了,就是陪着皇帝消遣时间,因此,在场的气氛比较宽松,也相对自由。
襄王的话音落下之后,一旁的张輗便道。
“王爷此言恐怕早了,这次参与围猎的,可是我大明最出色的勋贵子弟,别的不说,成国公府的小公爷朱仪,骑射工夫了得,襄陵王世子想要从他手中拿走围猎的头筹,只怕不易啊!”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开始不着痕迹的把话题往自己想要的方向上引。
朱祁钰在上首,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目光中露出一丝笑意,却不点破,只是侧了侧头,对着一旁的朱祁镇问道。
“太上皇觉得呢?”
后者略略有些意外,不过,倒是也没多犹豫,便道。
“此二人一为宗室,一为勋贵,皆是朝廷倚重之人,无论是谁最终拔得头筹,朕都乐见其成。”
“不过,眼下看来,倒是襄陵王家那个孩子领先了不少”
话音未落,又有侍卫前来禀报,道。
“成国公府朱仪将军猎得大雁一只,獐子一只。”
这可真是打瞌睡来了枕头,朱祁镇顿时眼前一亮,道。
“看来朕的话是说的早了,二人皆是后辈子弟中的佼佼者,此次围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啊!”
闻听此言,朱祁钰目光闪动,望着远方人影丛丛的林子,口气有些莫名,道。
“是啊,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啊”
不过,这小小的口气异常,若不仔细听,几乎注意不到,大多数人的注意力,还是放在远处的围猎上。
朱祁钰的这句话,只被众人当做是夸赞之语。
于是,一旁的泰宁侯陈泾开口道。
“陛下,太上皇,近些日子,为了此次春猎,我各家勋贵,可是铆足了劲,要一展身手。”
“小公爷在一众勋贵子弟当中,骑射工夫也是有口皆碑,又是家学渊源,刚刚春猎开始前,小公爷又得了太上皇赐弓,依臣看来,此次春猎的头筹,怕是非小公爷莫属了!”
泰宁侯府,是早年间燕王府的老班底,和成国公府相交甚笃,所以说话自然是向着朱仪的。
陈泾的话音落下,紧接着,旁边的定西候蒋琬也开口道。
“不错,臣没记错的话,早几年前,太上皇在内苑试诸勋贵子弟骑射,小公爷可是居首之人。”
“说来,先成国公便骁勇善战,戎马一生,屡立战功,身为其子,小公爷的骑射武艺,自然是了得的。”
和泰宁侯府不同,定西候府和英国公府交情颇深,蒋琬出来说这番话,明显也是早有准备。
春猎的性质特殊,属于比较罕见的,一众文臣只能干看着的仪典,因此,大多数随同而来的老大人们,都和各家勋贵一起,坐在底下陪着。
这番话说完,一众大臣顿时议论纷纷,只不过,声音都很小。
但是,光看表情就可以看出,听到襄王和一众勋贵们的话,这些老大人们的脸色明显不大好看。
尤其是,坐在最前头的几位老大人,从这番话当中,明显嗅到了一丝不对的苗头。
于是,对视了一眼,在朝中素有声名的吏部尚书王文,张口便道。
“春猎谁能拔得头筹,怕是不好说,只不过,两位侯爷的话,王某却不敢全然苟同。”
“朱仪将军的骑射工夫,固然是不错的,但是,战场之上,只有武勇怕是不够的,成国公朱勇鹞儿岭一战,丧师辱国,以致我军大败被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