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
虽然说还有右春坊大学士徐有贞和司经局洗马余俨,但是,这俩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能算是詹事府的人,也各有执掌,这段时间也忙的补轻。
除开一个现在还病病歪歪的翰林学士兼左春坊大学士萧镃,如今的整个东宫,可谓就是他们三个人撑起来的。
事实上,之前的时候,俞次辅也想过,给东宫添点人手,甚至于,皇帝也提过这件事。
但是,俞次辅踌躇再三,还是没开这个口。
现在还不是时候,就算是要说,也得再等一等,起码等到太子出阁停当之后,再寻时机为好。
距离太子出阁已经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了,该准备的东西基本都已经准备停当的。
不过,这两日天气时晴时雨,万一出阁当日要是如今日一般,乌云这般浓重,也是一桩麻烦事。
心里想着心事,俞次辅闷着头往前走,随后耳边,便响起了于谦熟悉的声音。
“见过俞次辅!”
“于少保?”
俞士悦抬起头,有些诧异。
四下望了望,见到于谦的轿子停在远处,而他人在自己面前,明显是专门在此处等候。
“出了何事?”
皱了皱眉,俞士悦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
最近这段时间,他和于谦两个人都各自忙着一大摊子的事儿,的确是不常深谈,朝上见了面,也最多是寒暄两句。
但是,两人的交情多年,如果有什么事,遣个人来唤一声,便是下衙再晚,俞士悦也会过府一叙,相信于谦也是如此。
正因如此,俞士悦才会感到奇怪。
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于谦连回府都等不及,竟要在这东华门外等着?
然而,这句话问出来,于谦却沉默了。
片刻之后,他开口问道。
“俞兄,近些日子,东宫一切事务可顺利?”
“顺利,出阁事宜,乃是举朝瞩目之事,陛下亲自交办,礼部,户部,翰林院等诸司都竭尽全力,上上下下都是老夫亲自跟盯,如今各项仪仗,也都布置的差不多了,明日再检查一遍,便无碍了。”
俞士悦迟疑片刻,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问道。
“廷益,怎么,是东宫出什么事了吗?”
虽然说,出阁仪典,是礼部主持,但是,作为詹事府詹事,如今太子府为数不多的属官,一旦东宫出什么事,俞士悦也是要担责的。
如他所说,这种举朝瞩目的大事,可容不得丝毫差错。
因此,听到于谦用这种口气问起东宫诸事,俞士悦的神经立刻就紧绷起来。
然而,让他感到无语的是,在他紧张的注视下,于谦踌躇了一下,罕见的有些不好意思,道。
“这倒是没有,只是”
说着话,于谦的眉头又紧紧皱起,望向宫城的方向,道。
“俞兄,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这些日子,于某总觉得朝堂上有一股山雨欲来的感觉。”
“你是说,有人要在东宫出阁一事上动手脚?”
虽然于谦自己都有些矛盾,但是,俞士悦却很清楚,自己这个老友,向来做事不会无的放矢。
他既然有如此表现,说明,他一定察觉到了什么。
“这段时间,太平静了”
于谦的目光微微收回,道。
“俞兄还记得春猎之前,你我二人的对话吗?”
“你是指勋贵那边?”
俞士悦当然记得,春猎之前,他们二人曾经就整饬军屯一事有过一次深谈。
当时于谦说,勋贵那边,必定不会就此甘心被朝廷割肉,他们必会想法子再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
但是,如今春猎已经结束,勋贵那边不能说是没有动静,但是,他们却一直在围绕着成国公府,至于其他的,却是什么都没有提。
可是
“廷益,你别忘了,如今东宫幼军,已经落到了朱小公爷的手中,可见勋贵那边,对东宫是抱有期待的,怎么可能会在这件事情上做手脚?”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自从土木一役有,勋贵元气大伤。
这次东宫出阁,很多人都盯上了幼军勋卫,想要借机混到太子的身边,好谋个出路。
这种情况下,他们巴不得太子殿下早日出阁呢,怎么可能会动什么歪脑筋?
这话的确问住了于谦,叹了口气,他也一阵矛盾,道。
“不瞒俞兄,于某也只是心中觉得不安,并没有什么证据,或许,是我多心”
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于谦和俞士悦同时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赫然发现,这些脚步声,竟然是从宫内的禁军身上发出的。
出事了!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