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后转任吴县知县,能明断刑狱,善抚百姓,于庶务一道十分精擅,臣举荐吴复转任太子府左中允,请陛下恩准。”
啊这
江渊这个时候出面,也让在场诸人有些意外。
要知道,这段时间以来,虽然天子并没有继续过问,但是,殿试舞弊一案,仍旧悬而未决。
虽然说,当时江渊把自己撇的干净,但是,要说他和这件事情毫无干系,只怕也不全然是。
这种情况下,低调行事,才应该是江渊的选择。
可为何,他这个时候跳了出来?
难不成
众人不着痕迹的望了望陈循,又看了看江渊,心中有了猜测。
近段时间以来,翰林一脉的官员,过的颇为艰难,刚刚俞士悦举荐周洪谟,算是开了个好头,陈循接着出面举荐刘定之,算是想借机给仍在翰林院的官员谋个好出路。
江渊算是陈循的学生,自然要出来敲敲边鼓,他举荐吴复,只怕是担心天子觉得,朝中举荐的尽是些清流,到最后鸡飞蛋打。
吴复是工部主事,也算是陈循的下属,举荐他进东宫,既讨好了自家老师,又冲淡了他们扶持翰林一脉的意图,可算是打的好算盘。
只不过,这吴复
殿中有几个对朝中官员动向比较熟悉的,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要知道,虽然说吴复是工部主事,但是,他素日和陈循走的却不算近,相反的,他和内阁的朱鉴,却时常往来。
这个时候,江渊出来,到底是他自己突发奇想,还是得了陈循的授意?
一众老大人心思飞快,还没思量清楚,便听得上首天子开口,道。
“东宫官属繁多,并非一时可以选尽,何况圣母刚刚传话亦曾言道,要仔细挑选忠心得力之臣,以为翼护。”
“诸臣举荐之心,朕实知之,但是此事不可着急,还是待今日结束后,令诸臣各抒己见,举荐良臣,待大致有候选之人后,再由吏部综合考评,诸臣朝议过后,以定人选。”
得,这下谁也别往上再送人了。
陛下您这会想起来,说此事不可着急了,刚刚俞士悦举荐周洪谟的时候,咋不见您反对呢。
众人纷纷望向陈循和江渊,意外的是,对于天子的这番表态,陈循并没有太过意外,只是脸色有些微冷,而且还撇过头去,似乎是不想看见江渊。
不提陈循和江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虽然说现在当场是送不上去人了,但是,听天子的意思,东宫的官属,应当是不会再继续往后拖延了。
要知道,上一回,俞次辅建议增补东宫官属的时候,天子也是先增补了一批,然后让底下大臣陆续举荐着。
但是,等举荐的奏疏递上去,就没了下文,这件事情,更像是天子随口一提,后来,朝廷各种杂事,加上太上皇那边又闹出了幺蛾子,也就没人顾得上这件事。
不过这一回,天子既然说了,先行荐举,再经吏部考评,最后令诸臣朝议,那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王文这个老家伙,别的没有,但是,吏部尚书的活儿干得的确得心应手,他递上去的铨选奏本,天子基本上很少驳回修正。
这些候选人经一道他的手,其实说白了,也就是经一次天子的圣心。
于是,底下一干大臣,都开始盘算着,自己该举荐谁了。
东宫官属一事暂时告一段落,天子自然而然的,也就提起了另一件事。
“方才圣母有言,太子册封,出阁,备府等事之中,有功之臣,具当赏赐,不可慢待。”
“当初册封之时,社稷殆危,一切从简,便不提了,出阁,备府诸事,的确颇有些大臣出力甚多,朕还没来得及赏赐,今日,不妨议一议他们的封赏。”
啊这
底下一群大臣面面相觑,一时没反应过来,天子这是真心实意,还是说的反话。
不过,君上既言,自然不能怠慢。
在场诸人稍一迟疑,一旁的礼部尚书胡濙便上前道。
“陛下,当初太子殿下出阁,首倡之人乃是兵部郎中沈敬,至于备府一事,首倡之人乃内阁大臣朱鉴。”
“其后朝廷事忙,太子殿下出阁之事迁延不决,首倡定期之人,乃护驾将军朱仪,除此之外,朱仪亦是首倡重设勋卫幼军,以辅东宫之人。”
“另外,太子殿下能够顺利出阁备府,内阁俞次辅及左春坊徐学士,司经局余俨等人,亦功不可没,理当叙功,请陛下明鉴。”
其实,整个东宫出阁的过程,虽然明争暗斗了许久,但是实际上从沈敬首倡提出,到现在不过半年多的时间,进度算是很快了。
这当中围绕着的几个大的问题,无非就是太子要何时出阁,何时备府,是否要重设幼军。
如果说要赏赐的话,那么,自然也是围绕着这几个问题的首倡之人,说白了,也就分别是沈敬,朱鉴和朱仪三人。
至于俞士悦那几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