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以得陛下召见,臣自知此为逾制之举,甘受陛下责罚。”
相对于襄王这副抵死不认的架势,很明显,朱徽煣的这副态度,就让人有好感的多。
因此,面对着他这副诚恳的样子,天子踌躇片刻,还是摆了摆手,道。
“此事容后再议,登闻鼓之设,虽为洗冤,但是,也并无条文禁止其他,此乃朝廷典制不够完善,不全是叔祖之过。”
“关于登闻鼓典制所辖,待此事结束之后再议,叔祖请起。”
什么叫有人罩着!
这就是!
岷王犯了错吗?
当然是犯了错的。
就如刚刚岷王自己说的,登闻鼓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为了洗冤所设,也就是说,司法案件,才能敲响登闻鼓。
至于朱徽煣刚刚列出的,害怕襄王拦下信件,这个理由,其实压根就不成立。
但是,天子都开了口,说是登闻鼓典制不完善,那这条罪名,理所当然的,也就被遮过去了。
在场的老大人们都门清的很,有些时候,容后再议是秋后算账,可有些时候,容后再议,就是不了了之。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属于后者
当然,有了之前宽宥襄王苛待宗室子弟的先例,宽宥岷王这样的小错,似乎也不算什么。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种不涉及敏感政务的,可以遮过去,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说清楚的。
踌躇片刻,天子招了招手,于是,一旁的怀恩便会意,恭敬的伸手捧起御案上来自代王的信件,当着众人的面,开口读道。
“臣代王朱仕壥谨奏陛下”
单单是这一句话,便清晰的昭示出,这份书信,是代王“上奏”给天子的,换句话说,有这句话出现,就代表着,这是真正的正式的弹劾,而不是普通的私下里的家信了。
略去礼仪性的问候,随着怀恩的声音渐起,在场诸人便知道,重点来了。
“臣蒙朝廷恩遇,受命执掌代藩已四年有余,此四年间,臣见军屯之糜烂,各宗室侵占军屯之剧烈,犹如蛀虫蚕食社稷,其害巨之,身为朱家宗室,不思为国进取,只知收受银两,耽于享乐,臣实痛心之。”
“侵占军屯,代藩亦有大罪,臣继位不久,初闻此事,大为惊骇,日夜辗转反侧,数年以来,臣不懈调查此事,终有眉目。”
“恰逢朝廷整饬军屯,陛下改革之心坚定,利国利民,臣虽不敏,愿为社稷尽绵薄之力。”
“代藩数十年来,所侵军屯,臣已列明在后,愿依朝廷大政处置,至于其他诸王,在边境之田土契约证明,亦附其后。”
“望陛下能行大政,行亲亲,秉宽仁之心,图社稷之谋。”
“臣俯首百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