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答案,也不会变。
微微躬了躬身,于谦平静道。
”这是自然!”
“好,那本王便问一句!”
按理来说,有了刚刚天子的那句话,襄王已然应该准备告退了。
但是此刻,襄王明显已经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得了于谦的回答之后,他的神色陡然变得激动起来。
声音上扬,右手一抬,笔直的指向了一旁的朱徽煣身上,厉声问道。
“整饬军屯,既是朝廷大政,那么,他岷藩便无罪行吗?”
“于少保既然铁面无私,秉公弹劾,缘何只向陛下呈递我襄藩侵占田土的证据?”
一众大臣看着襄王激动的样子,心中暗叹一声。
得,这位襄王爷,看来是彻底疯魔了,自己不能全身而退,这是打算怎么着也要拉两个垫背的了。
襄王的目光在于谦和朱徽煣二人之间逡巡着,声音忽然低沉下来,阴测测的开口,道。
“还是说,于少保早就和岷王暗中勾连,就是为了今日一同联手,要扳倒本王?”
“又或者,是觉得先皇已逝,本王在朝中无人撑腰,所以,便先拿本王开刀?”
两句话,开口便是杀机。
前一句,是朝廷大臣私自结交宗藩,后一句,是暗指于谦欺凌宗室,僭越宗亲尊严。
无论哪一条,一旦坐实,便是死罪,可见襄王此刻的恨意。
然而,让襄王没有想到的是,他诘问出声后,率先开口反驳的,竟然不是于谦自己,而是
“襄王叔!”
文华殿中,天子的神色微沉,在众人进殿之后,罕见的发出轻喝,冷声道。
“你失言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站在殿中的襄王,顿时感觉到一阵沉重的帝王威势扑面而来,没来由的,他感到后背有些发凉。
停了片刻,天子沉吟少许,方道。
“方才你无凭无据,指责岷王和代王勾结,如今又凭一己臆测,控告朝廷重臣勾结藩王,襄王叔,你身为宗正,平日里便是如此凭自己喜好,判断宗务是非的吗?”
说着话,天子的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之色,摇了摇头,道。
“看来,朕果然不该将宗人府交给皇叔,怀恩,传旨,罢去襄王大宗正之位,禁足十王府思过,无旨不得擅离!”
襄王一阵发愣,没想到从头到尾,都一直没有任何表示的天子,竟然在这个时候动了真怒。
要知道,即便是刚刚,天子也只说让他交卸了差事,回府休养,虽然结果一样,但是,总还是留了几分面子的。
可现在,这道旨意一出,便算是真正的责罚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