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妄为之本,任礼有功,朝廷赐官爵赏赐,授予尊荣,已足以酬功,万不可因其有功,宽宥其罪,故臣同请陛下,诛杀任礼,以正视听!”
话音落下,一帮大臣感觉自己好像幻听了一样。
这真的是勋贵应该说出来的话吗?
要知道,任礼虽然是犯了罪,但是,他毕竟属于勋贵的一员,就算是之前有什么恩怨,可如果说要让他死,那就另当别论了。
毕竟,就像文官之间默契的斗争不会牵涉宗族一样,勋贵也有自己的规矩,其中之一就是,保护勋贵的特权。
但凡勋贵,要么是先祖,要么是自己为国家立下过汗马功劳的,所以,无论犯了再大的罪,能恩宽也要恩宽。
而且,更重要的是,战场和读书不同,读书只需要研习圣人经义,至多不过行万里路便可以了,但是,想要有一个身负赫赫战功的大将,却需要无数次的沙场磨砺。
因此,任何一个勋贵,对于大明来说,都是宝贵的,尤其是任礼这种初代勋贵,更是如此。
除了洪武年间特殊原因,大肆株连了诸多勋贵之外,其他几朝,对于勋贵犯罪,基本都持宽宥的态度,一般情况下,最重也就是削爵流放,特殊情况下,甚至还能允许其戴罪立功。
这是勋贵们一直保持的默契,但是现在,作为大明如今的顶级勋贵的成国公朱仪,竟然主动开口要杀任礼?
一时之间,不少大臣,都颇感觉有些理解不能。
但是,更魔幻的事情还在后面。
随着朱仪出列,宁阳侯陈懋稍一犹豫,也站了出来,道。
“陛下,臣以为成国公所言有理,沙场功勋,并非挟功自傲所用,任礼如此胆大包天,目无朝廷法度,纵有侯爵之勋,亦不可枉纵。”
紧随其后,昌平侯杨洪也开口道。
“任礼罪在不赦,请陛下允准,诛杀此獠!”
一个个的勋贵纷纷出列,丰国公,靖安伯,崇安侯,西宁伯还有英国公府的张輗。
全都一致上前,要求天子处置任礼。
这副样子,不像是任礼刺杀了于谦,倒像是刺杀了他们一样。
以至于,在场的不少大臣,心中都不由升起了同一个疑问
这位宁远侯,到底是怎么把人缘,混的这么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