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下官岂敢要他们的命。”
“那这是怎么回事?”
朱仪沉着脸色,指了指眼前的乱局,口气冷硬。
毕旺扫了一眼,脸色却没什么变化,只是淡淡的道。
“钦犯拘捕,兄弟们动些手段,一时下手有些重,也是有的,国公爷放心,兄弟们手上有准头,死不了人!”
“倒是国公爷,这破家之日,现场混乱,若是冲撞了您,就不好了。”
“您身份尊贵,若无要事,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这话隐隐透着威胁之意,让朱仪不由眯起了眼睛,厌恶的看了毕旺一眼,似乎是不想再跟他多说半句话,右手伸进袖中,同样拿出一份黄绢,道。
“圣母懿旨,宁远侯任礼虽罪在不赦,但是念其于国有功,准予子孙收敛尸骨,入土下葬后,再流放戍边。”
“其母刘氏,其妻周氏,年岁已高,若无奉养难有善终,此非圣意所欲,特允其二人带走嫁妆私产,田宅一座,以安奉养。”
将手中懿旨展开放在毕旺的面前,朱仪继续道。
“毕同知,圣母懿旨中说的很清楚了,待任府子孙替任礼收敛尸骨,下葬之后,再流放戍边,在操持完任府的丧事之前,抄家恐怕不妥,宁远侯府的牌匾你既然已经摘了,抄家抓人之事,还是改日吧。”
懿旨并不是下给锦衣卫的,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下给任府的,所以,自然不会交给毕旺。
他远远的瞧了一眼,眉头一皱,似乎有些踌躇,但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
“国公爷,还是莫要为难下官了。”
“陛下圣旨中说的清楚明白,任府抄没家产,亲族流放,下官是在执行公务,还望国公爷,行个方便!”
“放肆!”
朱仪顿时面沉如水,开口喝道。
“尔等要抗旨吗?”
然而,毕旺这么多年在锦衣卫,什么阵仗没有见过,这几句话,还吓不倒他。
轻轻摇了摇头,毕旺冷冷的道。
“锦衣卫是天子亲军,奉的是陛下圣旨,如今,下官并未接到新的圣旨,自然只能照手中圣旨办事。”
“国公爷还请让开!莫要妨碍公务!”
最后一句话音落下,场中顿时泛起一丝肃杀之气,气氛变得无比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