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落魄的连自己都保不住的任家,又能帮得上什么。
何况,毕旺虽然离开了,但是,也只是暂时而已,锦衣卫还遍布在任府的周围。
只待明日行刑,为任礼收敛入葬后,这偌大的侯府,终究还是要大厦倾塌。
一念至此,任寿不由有些灰心丧气,不再言语,朱仪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话。
于是,花厅当中沉寂下来,一股沉重的气氛,渐渐弥漫开来。
“国公爷,任公子,老夫人没什么大碍,只需安神调理静养一番,便可以了,不过”
不多时,提着药箱的郎中从厢房当中走出来,拱手为礼,神色却有几分为难。
见此状况,朱仪心中顿时便有了数,叹了口气,张口问道。
“夏大夫,可是任小少爷伤到了肺腑?”
朱仪出身将门,平日里除了习武读书之外,也会看些医书打发时间。
尤其是,他的那位岳丈胡濙,除了是一方重臣之外,还是有名的医道大家,所以耳濡目染,朱仪对于医术,倒也有几分心得。
刚刚他给任家老夫人把脉的时候就发现了,老太太压根没什么事,那个时候昏倒,一方面是为了配合他应付毕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家的重孙子着急。
当时,任家的小少爷任弘,为了保护她,被两个人高马大的锦衣卫狠狠的踢了两脚,当场吐血,就这还被套上了沉重的枷锁。
朱仪刚到的时候就发现了,任弘的伤势并不算轻,要是不立刻治疗的话,只怕会留下病根的。
听了朱仪的话,任寿只觉得一阵头晕,紧紧的盯着夏大夫,希望从他口中听到不同的答案。
然而,答案的确是不同,可是
“回国公爷,的确伤到了肺腑,小的诊的没错的话,小少爷肺部应该有了淤血,除此之外,小少爷的肋骨断了两根,必须立刻接骨,否则很可能会伤及性命。”
“不过,小的来的匆忙,没带麻药和需要的器物,已经遣人去取了,待东西取回来,小的立刻动手,帮小少爷接骨。”
这位夏大夫,是名满京城的郎中,也就是朱仪这样的人家,才能随时将他请过来,接骨这样的事,自然是小事一桩。
见此状况,任寿心中虽然焦急,但是,也只能先请夏大夫去偏房休息。
待得夏大夫的身影消失在花厅当中,他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扑通一声跪在了朱仪的面前,道。
“国公爷,任某有一事,求国公爷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