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回到封地之类求情的家信,朱徽煣之所以觉得,天子对这位皇叔十分厌恶,其中一个缘由,就是因为,舒良曾经暗示过他,拦下襄王的所有奏疏,陛下并不想见到襄王这个人。
所以,襄王并不是不想写奏本,而是写了出来,全都被朱徽煣给压下来了。
这么些个因素汇聚起来,这盆脏水不泼在襄王的头上,朱徽煣自己都觉得浪费。
看着尹王渐渐变得愤愤不平的样子,朱徽煣叹了口气,继续扇风点火,道。
“你也不要着急,这些事情,都是我的猜测而已。”
“或许,襄王是真的觉得宗藩问题颇大,为了社稷国家着想,觉得需要改革也说不准。”
“呸,这个伪君子!”
朱颙炔啐了一句,看着朱徽煣,道。
“王兄,你还是心地太过仁善了,就凭襄王敢大闹王叔灵前这件事,便可看出,他是个睚眦必报,道貌岸然的小人。”
“还什么为了社稷国家?”
“照我看,他就是记恨咱们这帮宗室藩王,上次坏了他的事,所以想要报复。”
“你想想,他扇动陛下改革宗藩,既讨好了那帮文臣,让他们替他在陛下面前说好话,好跟你继续争夺大宗正的职位。”
“另一方面,一旦宗藩改革之事落实下去,那么他这口恶气,便可大大的出了,就算是不成,可王兄别忘了,这么大的事,绕不过宗人府,陛下如果真的要做,必然要逼你出面,到时候你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他倒在十王府中看笑话。”
“此人,当真是心机深沉,阴险狡诈之极!”
尹王越说越激动,差点都要从位子上跳起来了,可见他此时的心绪。
啊这……
朱徽煣眨了眨眼睛,苦笑一声,道。
“这一点,倒是你想的比我透彻了,但是,唉,身在京城,这些事情,躲怕是躲不过去的……”
闻听此言,尹王差点脱口而出想要拍着胸脯帮忙。
但是,到了最后,他到底还是没忘了自己如今的处境,想了想,他也挤出一丝笑容,道。
“王兄其实也不必着急,此事非同小可,想必陛下也十分谨慎,既然咱们都在京中,再想办法,总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