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尹王则是看了一眼刘德,吩咐道。
“前头带路吧……”
…………
十王府内,朱祁镛看着老神在在的自家父亲,神色之间,颇有几分忧虑,踌躇片刻,他还是张口问道。
“父王,尹王叔祖毕竟是长辈,您尚在禁足,不去迎接也便罢了,我也称病不去,是否有些过于怠慢了?”
老岷王是太祖子嗣中,最后一位在世的,他死之后,整个大明宗室当中,辈分最大的,其实就是尹王这一辈了。
按理来说,尹王到了京师,如果不是因为直接就被禁足了,那么在京的一众宗室子弟,起码都该过来问个安才对。
作为朱瞻墡的儿子,朱祁镛向来受到十分良好的教育,这种违心失礼的事,他自然于心不安。
“无妨……”
朱瞻墡原本并不打算多说,但是一抬头,忽然看到朱祁镛矛盾的眼神,他忽然又改了主意。
作为他的嫡长子,朱祁镛才学并不算出众,但是十分孝顺,所以,朱瞻墡也十分喜爱他。
在京师的这一年多以来,很多事情,他都并不对朱祁镛多言,是觉得没有必要。
但是如今,朝廷的局势变化越来越大,襄王府牵涉其中,越来越难以独善其身,那么有些事情,就得提前准备了。
因此,想了想,朱瞻墡道。
“镛儿,知礼懂礼是好事,但是,身在朝中,须得小心谨慎,察言观色。”
“如今我被禁足府中,正是韬光养晦之时,如若这个时候,太过高调的话,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何况,这位尹王一方面向我寄信,询问京中情势,另一方面,又跟岷王同乘而归,如此作为,我若没有丝毫的反应,倒显得咱们没有脾气,不利于之后的往来,明白吗?”
朱祁镛想了想,罕见的没有说话,这让有心教导他一番的朱瞻墡有些生气,道。
“你没听到父王的话吗?”
这话明显有些不悦,平日里,朱瞻墡虽然宠爱朱祁镛,但是,父子二人也十分看重礼节,朱瞻墡可谓是积威甚重。
因此,听到这话的口气不对,朱祁镛虽然心中犹豫,可还是道。
“儿子明白,谢父王教诲。”
只不过,不知为何,他的眉宇之间,却忍不住闪过一丝愁绪。
然而,朱瞻墡却并没有将这点异常放在心上,站起身来,澹澹的吩咐道。
“好了,人差不多也应该到了,随我出去见见吧!”
“是……”
…………
十王府占地庞大,在经过胡濙亲自出面协调之后,襄王将东侧的大部分地方让了出来,自己则是住到了西侧的跨院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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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襄王府长史刘德转过廊下,尹王便瞧见了襄王和朱祁镛二人,站在花厅前头迎候着。
两对父子隔着不远遥遥相望,襄王顿时快步迎了上来。
“小侄朱瞻墡,见过王叔!”
“远道而来,王叔辛苦了,小侄禁足在府,未能出门远迎,实在是失礼,还望王叔见谅……”
看着热情的襄王和他背后略显拘谨的朱祁镛,朱颙炔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是很快就掩饰下来,笑道。
“不必多礼,反正接下来的这段日子,你我都禁足在十王府,倒也不差这些虚礼。”
“啊?禁足?”
朱瞻墡抬起头,似乎感到有些诧异,问道。
“怎么,王叔见过陛下了?”
“襄王爷不知道吗?”
看着揣着明白装湖涂的朱瞻墡,朱颙炔反问一句,却也没有等他回答,而是继续道。
“此事说来话长,襄王爷不会打算,让本王在此处与你聊吧?”
“失礼,失礼……”
闻听此言,朱瞻墡似乎刚刚反应过来,连声道。
“小侄见到王叔,太过高兴,一时之间竟忘了王叔一路风尘,是小侄之过,王叔放心,小侄早在临湖小筑备了薄酒,请王叔跟我来……”
临湖小筑,虽然叫小筑,但是实际上,面积却不小。
几人来到早就布置好的宴席上坐下,朱颙炔打量了一下,如今已经渐入秋日,湖中波光粼粼,偶有飞鸟荡出层层涟漪,远处沿湖种着枫树,枫叶渐红,自是一片秋日美景。
这种宴会,按理来说,应该安排歌舞相伴,但是,看着这小筑中寥寥无几的侍奉之人,朱颙炔心中大约猜到了什么,不过他却并没有多说,只是慢条斯理的跟襄王谈些京中风物,拉着家常。
酒过三巡,看着酒足饭饱后明显有些恹恹不振的朱勉塣,朱瞻墡眸光一闪,道。
“洛阳王的脸色看着不大好,看来这次进京,一路倒是劳累了!本王府里有上好的大夫,一会遣了过去,为洛阳王诊看一番,如何?”
这话明显是醉翁之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