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
“舒公公,这……”
看到朱仪的神色,舒良正色道。
“陛下口谕,此物赐予国公爷,若遇紧急之事,国公爷可凭此物出入宫中,不过,仅限一次,用过之后,陛下便会将此物收回。”
捏着手里的锦盒,朱仪的脸色一阵变化,最终,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
“多谢陛下,请公公转告陛下,我一定会善加使用,绝不辜负陛下的信任!”
说罢,朱仪珍而重之的将锦盒收好,然后拱手告辞,转身上了马车,缓缓离去。
舒良就这么站在原地,目送着朱仪离开之后,这才转身重新回到了宫中。
“……皇爷,这就是国公爷离开时说的话。”
乾清宫廊下,朱祁玉负手而立,舒良站在后头,恭敬的开口道。
“嗯,朱仪是个聪明人,想来,能明白朕的意思……”
朱祁玉轻轻点了点头,依旧背着身子问道。
“尹王这段日子怎么样?”
这个话题转的有些突兀,但是,舒良却显然并没有这种感觉,立刻便答道。
“回皇爷,尹王爷自从被解了禁足之后,倒是安安分分的和岷王爷在宗学中协理宗务,不过,尹王爷这段时间,倒是和襄王爷走的颇近,而且,奴婢还发觉,尹王爷对于各地宗室进京这件事,格外的上心,大大小小的细节,他几乎都要亲自过问。”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正在进京的宗室藩王,听说尹王爷被解除了禁足之后,都纷纷写来了家信,不过,具体的内容不详,但是,从写信之人的身份上来看,多是此次整饬军屯当中,损失颇大的王府,所以,奴婢觉着,应该是和整饬军屯有关……”
听了这番话之后,朱祁玉沉默了很久。
舒良就这么默默站在原地,同样也不再开口。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他总算听到天子的声音再度响起。
“距离年关,还剩不到一个月了吧?”
“是……”
“让你准备的人,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妥当,皇爷放心,隐秘的很,背景,经历,状况都是真的,奴婢没有亲自出面,手尾收拾的很干净,就算是有人怀疑,也什么都查不到。”
似乎是感受到天子的情绪不太高,舒良这话说的十分小心,话到最后,他踌躇了一下,但是还是问道。
“皇爷,要再等等吗?”
话音落下,又是一阵沉默,以至于,舒良觉得,自己可能得不到确实的答桉了。
但是,到了最后,他还是听到了一声叹息,道。
“总得,过了这个年节吧……”
“是……”
舒良悄悄的退下,只留下朱祁玉一人,仍旧站在廊下,遥望着远方。
银亮的月光撒在积雪上,映出星星点点的银光,静谧而美丽。
寒风吹起,朱祁玉的目光越过夜色,隐隐落在皇城之外的远方。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看到他的神色,便会瞧见,他的目光中,罕见的带着一抹焦躁和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