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于是,将刚刚的冲突暂时抛到脑后,认真开口,道。
“前些日子,雷击宫门之事,想必诸位都还记得。”
“当时,群臣都觉得,此乃不祥之兆,认为上天有此警示,正是因为天子此前种种举动,有动摇储本之意,方有此事。”
“但是,因为之前的旨意,所以科道大多不准被公开议论此事,所以,并没有在朝中掀起太大的风浪,可即便如此,朝中还是有不少大臣,以密奏的形式上本劝谏天子。”
“然而,我也是近日才得知,这些大臣当中,有别有用心之辈,竟然将此事,扯到了太子殿下身上!”
“是何文渊?”
朱仪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声音中隐隐有冷厉之意。
朱鉴点了点头,道。
“不错,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前些日子,何文渊上本,其中言及,父有天下,必传于子,此乃人伦至理,今有雷击宫门,正是因为东宫大本不正,天子嫡脉不振,储位被窃据,国本不宁,故而上天降此雷击……”
“胡说八道!”
话没说完,一旁的张輗便已经按捺不住,立刻开骂道。
“这个何文渊,简直是个腌臜小人,太子之位,本就是太上皇一脉,如何变成了储位不正?此辈贼子,竟敢妄逆天道,属实是乱臣贼子,当杀!”
话音落下,花厅当中安静之极,张輗这才发现,朱鉴等人都不约而同的盯紧了他。
于是,他才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话有些冲动,不过,这种时候,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挽回,只能将头偏向了一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片刻之后,朱仪轻咳一声,道。
“若是如此的话,这何文渊果真是谄媚佞臣,朱大人所言有理,的确不能放任他就此再立新功,确然不妥。”
话至此处,朱仪的眸色闪了闪,问道。
“不过,我倒有一个疑问,还请朱大人解惑。”
“既然这个消息,到如今为止,都没有在朝中传开,说明,那何文渊上的必然是密奏,若非如此,他恐怕也不敢如此放肆。”
“何文渊本身是吏部侍郎,三品大员,按例,他的密奏,有权直送御前,即便是内阁,也不可拆见,既是如此,朱大人,是如何得知其中内容的呢?”
这话隐有深意,但是,朱鉴却并未犹疑,目光看向一旁的徐有贞,开口道。
“此事说来,还是徐学士的功劳,这些日子,徐学士在东宫,结交了不少宫中之人,其中有一个,便是侍奉在御前的内宦,何文渊密奏上了之后,天子曾经在乾清宫谈起此事,被那内宦听了两句,故而流传出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