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的时候,也就无所事事了。
“陛下,臣有本奏!”
这话很符合李老公爷的风格,主打一个和我没关系。
“至于勋贵那边……召丰国公李贤,靖安伯范广进宫吧!”
看着底下李贤一副略显憋屈的样子,朱祁钰心中一笑,不过,也不计较这个小插曲,干脆利落的道。
和心眼子不少的李贤相比,范广就耿直许多,道。
因此,他们也没想到,天子召他们前来,是为了这件事情。
还在发愣的李公爷被迫内卷,也只得跟着上前附和,不过心中却不免叹了口气。
“近日以来,朝中一直在议论开海之事,你们可听说了?”
毕竟,朝中还是有不少大臣,固守着所谓的名分礼制的。
待得二人来到殿中时,朱祁钰早已经恢复了平静的神色,面带笑意的给他们赐了座,然后开口便直入主题,道。
按照惯例,天子应该又是糊弄一番,然后散朝结束,大家各回各家,吃早饭去,不少老大人,已经开始盘算,今天要吃什么了。
《请许海贸疏》!
殿中一阵骚动,不少人纷纷发出了议论,奏疏呈递到了御案上,天子展开之后看了几眼,随后,便递给了旁边的宦官,让他当着众人的面念了出来。
“陛下,臣不懂这些事情,但是,此前互市的好处,臣都看见了,如今京中传言,陛下要开海,想必也是和互市一样,为大明增添财源,陛下心怀百姓,雄才大略,臣虽是一介武夫,可也明白,陛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明江山社稷!”
但是问题就是……凭什么?
这么一帮胆大包天,为了牟取私利纵容倭寇肆虐,视法度如无物的混账东西,凭什么让他这个堂堂的大明天子跟他们‘合作’?
他们依靠走私,赚的盆满钵满,坐视倭寇劫掠沿海百姓,不仅不加以阻止,反而欺上瞒下,为其保护,这么一帮人,还想着能够共享开海之利?
做梦!
现如今的朱祁镇,说白了就是两座公府在朝中聚拢人心的旗帜,让他们在拉拢其他官员的时候,可以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朱祁钰沉吟片刻,道。
除此之外,第二点不同,就是市舶司的作用,由掌贸易之事为主,变成了接待贡使为主,这一点,和海禁政策有关,大明不许民间私自出海贸易,官方也没有相应的机构进行贸易,只有市舶司,却是负责贸易管理的,而如果他国商人,要到大明进行贸易,必须要持有大明签发的勘合,这些勘合的管理十分严格,再加上民间不许贸易,所以慢慢的,也就没有什么贸易了。
这个愣头青!
果不其然,接下来,天子便敛容看向了他们,开口道。
他别的没有,好歹是在这朝中待了不少年头的,还能看不出来天子想干什么?
可问题是,这趟浑水不好趟啊!
想起那帮文臣难缠的样子,李公爷就一阵头疼,看向一旁范广的眼神,也不由多了几分幽怨。
毕竟,他们一个闲散的很,一个忙的要死,这种政事一般来说,都是文臣们吵来吵去的,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朱祁镇说的没错,若要开海,和沿海那些走私商人有牵连的一系列官员,将是一个很大的助力。
“不错,范都督所言有理,陛下心怀天下,若要开海,必是为江山计,臣等自然是竭力支持。”
大明有他这么一个曾经的皇帝,何其不幸……
京城的消息传得快,自然也不是没有来源的,既然开海的消息传出来了,那么大抵就是确有其事,只不过区别在于,什么时候在朝堂上掀开罢了。
“是!”
“这次召你们前来,的确是有事情,需要你们去办……”
所谓实心办,那自然就是遵照太上皇的意思,全力推动开海,然后从中牟利,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办法,那就是明着全力以赴,但是实际上,却使出些手段,让其中的勋贵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如此一来,以后再碰上同样的事,他们自然不会太相信太上皇。
如此一来,就会面临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没钱!
别看南宫的日子过的这么奢靡,可实际上,南宫就是没钱,因为南宫的吃穿用度,如今全都是由内宫来供给的。
不错,虽然大明有海禁,但是,也同时有市舶司这样管理海贸事务的机构,这听起来很矛盾,可事实就是如此。
范广则不一样,他如今掌管京营,即便是日常的操练,事务也足够繁忙的,自然要来的慢些。
“你们听到的消息没错,朕就是打算开放海禁!”
听着天子的话,底下二人的神色不断变化,等到走出殿门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