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经半夜时分,我刚安置好我的战友睡下。
应该是昨晚,我参与了战友聚会,一场我不知道该怎久去评价的战友聚会。
我请了个假,抛下了一切,买了个头等舱,事出紧急,也买不下商务舱的票,飞到不及一千公里的聚会地。
战友有熟悉的,有带着几分陌生的,说实话,他们都认的我,但我,并不记得每一个人的名字。
战友聚会,自然是要喝酒的,白酒,二锅头,我第一次喝,也是第一个吐,但好在我没有倒。
我清醒着,比所有人都清醒,酒后的战友,真的是丑态百出,也许,都是被现实压垮了。
参与聚会的这些战友,包括数个刚四期转业,他们每一个人,与我相伴时间,都很短,短到呆一起最长的都不足半年。
我是很早就离开了他们,去了他们所谓的最好的部队生活。
我换了新的地方,只有我自己知道,要扎在那地方,需要多少残酷的竞争,需要踩掉多少不甘心的人。
这些聚会的战友,只知我去的地方好,却不知我经历了多少争斗,我要和他们说我努力了什么,也许他们不能理解。
因为他们思想已经被固化了,十几年的军旅生涯,让他们就是离了部队,好像也是什么都不会了。
就是人们所说的当兵当傻了,就连计算机的基本操作都不会,那一刻,我为他们感到悲伤。
虽说他们好像已经完全脱离了社会的轨道,但我觉得他们还是幸运的,至少,他们都好好的活着。
而他们,让我想到了另一群人,一群陪我更长久的人,一群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的人,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记得他们那一张张无比熟悉的脸。
他们,是我此生只能去回忆的人。
也许有人说我是他们中最幸运的一个,可我不那么觉得。
没人能理解独剩的我,我害怕回忆,好怕,怕想起他们。
我努力活着,活着,也不知能在活多久,因为当年,我只比他们外围一些。
如果可以,我也不愿意苟活着的是我。
战友聚会,让我很不适应,我适应不了带着陌生的人抱着我不放手,相处太短,让我在熟悉与陌生之间很不适应。
战友一词,我不知道心里装着的是那些人,但我努力让自己去融入他们,因为,他们是我此世还能见的战友,那怕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很短很短。
我想,我只是努力想找回战友间的那种情感吧。
聚会结束,几个人倒了,躺在地上那种,我一个个送回,因为他们都有家有室,有牵绊,而我,什么都没有。
最后一个,也是有点距离的,就算是他真称兄道弟的,也离去了,只有我,送他上了酒店。
我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哄着他,照顾他,就这样,拖到了凌晨,然后他睡了。
那一刻,我想和其他才相聚不久的加了好友的战友们报平安,他们要求的报个平安,然而,他们却无一人能联系上了。
明天,我还要做飞机离开,回归我本来拼命活着的生活,我不知道,这一离开,聚会的战友,是否还会在记的我。
我只想说,现实残酷,曾经的情意………
不说了,写的也是乱七八糟的,算了,就此算了。
我是丁小黑,一个第一次真正和读者朋友们交心的人,我累了,好累,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