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任务多艰巨,可这次更加不同,充满变数步步凶险。
“我认为你不太合适。”魏定波对房沛民直言。
“我熟悉武汉的工作环境,更熟悉你,不管是做联络人还是上线安排你的工作,都是极为合适的人选。”房沛民并不退步。
“你的心软了!”魏定波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好似胜利的得意。
“你少放屁,你都是我教出来的,现在用得着你对我指指点点。”
“恼羞成怒?”
“闭嘴。”
面对房沛民的怒意,魏定波转而一脸微笑的对马博川说道:“这次潜伏不同寻常不得有失,房主任夹杂私情你也看到了,在工作中若是感情用事只会弄巧成拙,我希望马同志可以如实和组织汇报,派来更加合适的人选。”
“马博川,你少听他胡言乱语。”房沛民说道。
胡言乱语?
马博川并不认为。
房沛民是最合适的人选,不管是工作经验还是对魏定波的了解,可也正如魏定波所言,感情用事最为致命。
“魏同志,你的建议我会如实和组织汇报。”
“马博川你干嘛?”
“公事公办。”马博川并未解释,大道理都懂多说无益,不如一句公事公办来的干净利落。
“我已经主动请缨,以我的能力和经验,非我莫属。”
“带着情绪的潜伏,组织不会同意吧。”魏定波出言。
“我没有带情绪。”房沛民反驳。
“我是说我。”
“你有什么情绪?”
“你配合我,我就有情绪,我担心被你害死。”
“你……”
“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马博川出言将二人对话打断。
他作为旁观者,看的明明白白,房沛民担心魏定波此行凶险,想要一同前往加以照顾,但作为魏定波,他不愿让房沛民陷入危险之中。
“任务要紧,至于人选组织会给出答复,服从命令便可。”马博川总结发言,不让两人因此事过多争吵。
“服从组织安排。”魏定波并未生气笑着说道,房沛民冷哼一声,表达不满。
“你现在可以去见郑赐瑞,将安排告诉他,由他告知军统看军统是何反应。”马博川认为军统的反应是最为关键的。
“无非两种,一种顺水推舟让我去敌占区潜伏,一种就是让我回去军统局,不管是哪一种,都是我们所能接受的。”
“总之你多小心。”
“你们聊,我先过去。”
言罢魏定波起身离开,去乌江渡口见郑赐瑞,房沛民想和马博川说上两句,但马博川心知肚明他要说什么,借口书店有事离开。
来到乌江渡口,江面上摆渡船只来来回回不得停歇,江面运输能力不足肉眼可见,修建桥梁一事刻不容缓。
魏定波来到一处茶摊前坐下,要了一杯湄江翠芽,就是当地苔茶仿照龙井工艺制作,色泽翠绿香气清芬悦鼻,栗香浓并伴有鲜花花香,滋味醇厚爽快回味甘甜。
牛嚼牡丹似得痛饮一杯,没心情细细品味。
郑赐瑞还在忙,给他上了一杯茶之后便不得闲,魏定波也不急坐在江边自顾自的饮茶。
忙过一劲郑赐瑞得空,借着给魏定波添茶之际低声问道:“有事?”
“有大事。”
“大事?”
“对。”
“去江边系着红绳的小船上等我,我们船上聊。”大事不容耽误。
将茶资放于桌上魏定波移步江边,找到绑着红绳的小船,跨步上去。
等了大概一刻钟,郑赐瑞也来到船上,他并未言语而是将固定船只的绳子解开,撑船向着江中心驶去。
“什么大事?”做完这一切郑赐瑞才开口问道。
“不要站在船边,我劝你靠里站些。”
“无须担心,我水性很好。”
“我不是担心你的水性,我是担心你心理的接受能力,因为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对你冲击很大。”
“有话直说。”
“那我可说了。”
“讲。”
“共党培训班课程已经结束,他们安排我去武汉搞潜伏。”
话音刚落,船只左摆,只因郑赐瑞一个踉跄,一只脚都踩在江水之中。
稳住身形,握紧手中船桨,郑赐瑞定了定神问道:“你刚说什么?”
都一个样,房沛民初见他时,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是说培训结束了,共党安排我去武汉搞潜伏,对付伪政府和日本人。”
这次听的真切,郑赐瑞将船桨随手扔在船上,过来蹲在魏定波面前说道:“你的任务是通过考核,去往他们后方,完成渗透计划。”
“我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