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得以片刻安宁,魏定波心中难免有所挂念,可他也知自己应坚守岗位,不能自乱阵脚。
望月宗介这几日很忙,没空管他们,靖洲乐得清闲。
等到下午靖洲已经写了五封信之多,皆是措辞严谨字迹工整,别看靖洲体型发福,可这一手字确实漂亮。
“定波你过来。”靖洲喊道。
魏定波从位子上起身过去,看到信件已经叠好塞入信封,靖洲正用胶水涂抹信封边缘起到密封作用。
“主任写的一手好字。”
“你写的也不差。”
“在主任面前是班门弄斧。”
对于魏定波的夸赞,靖洲还是受用的,毕竟这一手字也是他津津乐道的。
“将信件送到邮局去。”靖洲将五封信递过来。
“这么多?”魏定波委婉提醒。
毕竟你写信是想要攀关系,一下子联系这么多人,若是这几人之间相互得知,对靖洲是不利的。
“不必担心其实只有三封信,另外两封是用于联系中间人,帮忙将信送达,我也不太清楚他们的住址。”靖洲无所谓的说道。
可三封信,联系三个人,这同样不少。
“现在我们只能广撒网,若是一个一个联系怕时间来不及,而且他们应该也不会互通消息。”靖洲心里有自己的想法。
魏定波不再劝,他之前也只是象征性的劝一劝,表示出自己对靖洲的关心罢了。
拿着五封信魏定波离开机场前去邮局,在路上他将两个封信上的地址默默记下,并不是非常重要的情报,但有备无患。
行至邮局购买两张邮票便够,仔细粘贴好后放下信件离开,回来找靖洲复命。
“主任,已经寄出去了。”
“就看他们怎么回信了。”
“主任不必担心,三封信总会有一个人回信的。”
“我不怕没人会信,就怕狮子大开口。”靖洲无奈。
此前狮子大开口他倒不慌,但已经损失不少,再遇到贪得无厌之辈,怕是喂不饱人家。
靖洲夜里躺在床上都在想,要是自己从重庆贪的钱被花的干干净净,自己才混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官职,每月领取那少得可怜的俸禄,他还不如清清白白做官,在重庆老老实实做防控情报所的所长,起码能挺起腰杆做人不是。
可他也就想想,你让他再来一次,恐怕只会恨当时贪的少,毕竟本性难移。
“等回信看具体情况,说不定会有好消息。”魏定波说些吉祥话。
“希望如此。”
今日下班魏定波独自离去,王雄还告诫他小心,倒还真是关心他。
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去见石熠辉,提供靖洲信封所寄地址。
微渊斋很难说在汉口生意是倒数第几,努努力挣个第一也不是没有希望,再次入内灰尘肉眼可见堆积更多。
“别说了,故意为之。”石熠辉先行打断魏定波接下来的挖苦。
“准备换工作做掩护吗?”魏定波很敏锐的反应道。
换工作作掩护他们之前聊过,可你不能随意就换,前因后果要合理,例如古玩店生意太过惨淡不换不足以维持温饱。
既然生意惨淡,每天哪里还有闲情逸致不停打扫,自是放任不管任由落尘,这样到时换工作也就顺理成章。
“有这个想法,还在商议中,决定了会通知你。”石熠辉自然是和唐立在商议。
“老师近来身体可好。”
“在我这就别献殷勤了,老师他老人家也听不见。”
“你就不能帮忙转达一下。”
“我自己这阿谀奉承都说不完,谁有功夫给你转达。”
“之前倒是高看你了。”魏定波嘲讽意味颇浓。
“半斤八两,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说今天干嘛来了。”
“靖洲给上海写了几封信,想要联系伪政府的高层人物,上面或许可以利用这些地址,跟踪深入调查一番,可能会找到这些人的踪迹。”靖洲提供的地址,并不能直接找到这些重要人物,需顺藤摸瓜。
伪政府成立之事愈演愈烈,刘朝君的死只是在社会各界起到了一定的威慑力,想阻拦伪政府成立杯水车薪。
军统上海站还在不停的暗杀伪政府成员,但这些人被日军保护隐藏的很好,想要找到踪迹并不容易。
若能根据靖洲提供的地址,寻到这些人施行暗杀计划,对军统上海站可是帮了一个大忙。军统局总部,给上海站的压力可不小,时不时就要催促一番。
“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石熠辉问道。
“军统上海站本就一直在调查伪政府成员的踪迹且力度不小,暗杀任务同样一直在进行,这些人哪怕是被暗杀,谁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调查到的消息?
说不定军统早就掌握此人行